第62章 [上]

在笼中鸟

飞天六人在小径上走了四个小时后几乎筋疲力尽。根据地图，他们距离伟大桥还有四分之一的路程。与此同时，光线渐渐离开茂密的森林。但所有人都四肢疲惫，连走路都做不到，更别说战斗了。迫于无奈，全部都不得不在沿着小径流淌的一条小溪旁休息一下。大家都找到了休息的地方，只有无风陪伴着公主。看着红发家伙，绿珠想起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事实是，绿珠不喜欢服务在皇宫里的工作人员，不是因为地位的不同，而是因为他们时刻关注着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担心她的安全，但也有很多人喜欢编造一些荒唐的故事来为闲聊增添情趣。她力求完美；完美的公主，完美的圣使。当完美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批评或撒谎。有时她感觉自己像一件稀有物品，需要定期打磨。

现在，无风又在重复这些令人不快的行为。公主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几乎不给她任何隐私。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照顾易受脆弱婴儿的保姆。但绿珠并不想抱怨，因为怕他感到自爱。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想打扰任何人，也不希望任何人为她烦恼。

绿珠往脸上泼水让自己清醒。她正在想着一个办法，尽快脱离小径。可还没等她想到什么，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转过身，发现无风正在吹笛子，他的十根手指笨拙地压着气孔。任何刚接触音乐的人都会产生如此震耳欲聋的音调。绿珠问道：

- 你从哪里得到的长笛？

-来自禄续老头。陈瓒小子借了这个很久了，却花了很长时间才归还。他把它给了我，说我有时会需要它。

然后无风又吹了。笛子的声音既不是迴蕩声，也不是抑揚，只是像喷喷声一样鼻塞。绿珠想让他立即停止这游戏，但又怕他感到自爱，所以就停止了。过了好一会儿，红发家伙才注意到她不舒服的眼神，笑道：

- 很难听吗？

公主点点头。无风点点头，然后… 继续吹。绿珠的喉咙被哽住，因为她以为他会了解，去别的地方。不过，以她的性格，她不想直接说出来。过了一会儿，红发家伙停止了吹气，说道：

- 你应该告诉我别再吹了，或者走开，以免打扰你，对吧？

绿珠很惊讶。她确实不喜欢，但她从来没有说过那些很难听到的话。她摇摇头：

-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 不合适。你知道，危险的动物将会到来。嗯，还有… 大家都累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结巴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面对无风时，她的舌头总是粘在喉咙上。红发家伙看了她一眼，说道：

- 笼子里的鸟。

-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绿珠眯起眼睛。

- 在笼中鸟。- 他重复了一遍 - 公主是在笼中鸟，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自然的样子。

- 我很抱歉，但是… 突然… 你是什么意思？

无风的脖子弯了下来，就好像他的头刚刚被大锤敲了一下。公主比他聪明一万倍，但无法理解小问题。红发家伙咂舌道：

- 我能说什么？我感觉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不说“不”，而是经常冗长，比如“我认为”，“我想”，“我真的”等等。简而言之，你是在笼中鸟，名分之笼。我说对吗？

绿珠淡淡一笑，目光漫不经心地顺着溪流淌。名分之笼？是的，她知道，而很清楚，不需要别人指点。而公主的话语中也渐渐带上了忿怒的色彩：

- 我是公主，是皇帝的孩子，我一定与常人不同。而且我是在履行自己的责任，代表国家的面子，有很多人追随我。你说对了，就是一个笼子。但我自己创造了那个笼子，我接受与它共存。

红发家伙摇了摇头：

- 你只把战子面前的那个笼子消除了，对吗？

他故意挖出了绿珠长久以来的悲伤。公主生气了，脸都红了：

- 风！你… 你…！

红发家伙格格笑：

- 那个，至少你应该这样生气！这对你的健康非常有好处！

话音刚落，无风就在公主说话之前迅速跑开。她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愤怒。为什么他毫不尴尬地提出这件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讨厌战子？数百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中打圈子。尽管她是公主，但她仍然具有女人的多事本性，唯一不同的是，她从来没有像小狐那样表现在脸外面。

名分...

确实，绿珠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但这样的生活让她无法选择自己的情感。

在笼子里的鸟儿不能长时间飞翔。

忽然听到耳边悬挂野兽的声音，绿珠赶紧催促一行人出发。一行人虽然体力逐渐耗尽，但还是苦苦尾随着公主。森林的气息越来越冷刺骨，蓝色的恐惧爬上了心神。小径两边的树木紧紧地挤进去了每个角落。

成群的凶猛猴子爬过树枝，用大眼睛注视着人类。有几个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黄色牙齿，看上去很饿。它们看起来很凶猛，但与那些无眼的怪物相比，它们只是可爱的小猫。

岩石和砂砾粗糙路面上湿滑绿色的苔藓，导致火蚁好几次摔倒屁股撞在地上，一脸苦相，和再加身后的大铁公文包所以他更加沮丧。 当离开时，每个人都闻起来干净清新，但现在浑身是泥。尽管很苦楚，花猫头鹰仍然忙着记笔记，兴奋得仿佛即将写出一首不朽的诗篇或一部伟大的小说。

当无风专注于道路时，突然注意到梅花走近他。他迅速躲到一边，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害怕通同性恋一样。四眼猫头鹰对他咧嘴一笑。无风毛骨悚然，他的心在狂跳。梅花的姿態不像同性恋，但他的声音很容易让同性感到害怕。看着花的脸，很难相信他在总理事会拷打组工作。

旧习爆发，四眼猫头鹰接近无风：

- 我们互相说说话吧，这样会不那么累！据我所知，你当护卫才三个月左右吧？

红发家伙简短地回答道：

- 正确的。

- 我听说你以优异的成绩从军官学校毕业，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但土行团队的成员似乎没有多少人去军官学校，对吧？

- 你知道的太多了，对吧？

- 如今保守秘密非常困难！- 梅花笑。

无风哼了一声：

- 你应该更加集中注意力。写日记不会延长你的生命。

- 人的大脑是有限的，信息是无限的。至少日记可以帮助我们掌握很多地方，了解很多对手。

闻言，无风开始对梅花的笔记本感到好奇。他主动提出要看看，四眼家伙立马高兴地借给了他。正如梅花所说，笔记本里并不是简单地存储一些日常琐事，而是记录了他一生中遇到或听说过的敌人，以及他曾经去过的领土的特征。书中有一个单独的部分介绍了烈者，家伙的身世和同谋。除了伍妙，普诚或天海等熟悉的名字外，红发家伙还注意到了另一个名叫邪的角色。他读着嘟哝道：

- 姓名：邪。年龄：不详。性别：未知。起源：未知。特征：未知。技能：拳手。啊？他是拳手吗？

- 很奇怪，不是吗？- 梅花说 - 现在几乎没有拳手了。

几个世纪前，拳手相当发达，因为武术仍然很流行。但枪支的发展将武术推向了过去。连剑术，魔法都要警惕科技，更何况是武术。身体再强，也比不上一颗子弹，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 金银陆地上的联军士兵与邪多次交战。- 梅花继续说 - 他们说他只使用武术，很难对付。

无风点点头，把笔记本还给了梅花。总而言之，梅花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人，除了她习惯审视每一根发际线。尽管如此，无风对梅花仍然保持着冷淡的态度。他不认为表现得友善的人也是好人。

小径开始上坡度，一行人必须抓着树干或树枝行走。但过了一会儿，绿珠示意停下来。她环顾四周，然后低声说道：

- 拿一根棍子或任何可以支撑地面的东西。别再粘着树了。

- 如果没有抓住树会被从那里滚下来吧，公主！- 火蚁叹了口气。

绿珠指着一簇簇的树叶。众人一看，顿时明白了她这个令人困惑的决定。

几十水蛭晃来晃去在树枝上，每只水蛭都和腓肌一样大。这显然很奇怪，因为水蛭生活在水下。但无论是在水中还是在陆地上，它们令人厌恶的外表都没有改变。火蚁的嘴角扭曲起来。一行人低着头，脚步安静却急促，呼吸急促，心脏狂跳。

顶上，水蛭们似乎正在睡觉，它们身上的粘液不断地落下，点滴坠落着帽檐。那难听又肮脏的声音比无风那糟糕的笛声还要糟糕一百倍。 “恶心”这个词不足以形容这种令人厌恶的的声音。该死的，别吐在这里！- 火蚁捂住了他的嘴。他害怕水蛭，但他的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想到它们。火蚁不得不开口说话，以缓解心中的恐惧，他的声音很低，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这畜生群吸血吸到饱之后能有多大？

小狐和无风异口同声地说：

- 住口！

- 我只是正在例子！有什么鬼好怕的…

火蚁突然滑倒，因为他踩到了一块光滑的岩石，他踉踉跄跄地摔倒了，揪了树干。树叶沙沙作响，几只黑色的水蛭平倒在地，其中一只不小心… 正好落在了无风的肩膀上。水蛭扭动着，抬起头，三角嘴里露出向后长出的牙齿。无风脸色铁青，双腿发软，感觉快要散架了。火蚁短脸，连忙道：

- 水蛭害怕口水！把口水抹着水蛭！

红发家伙结结巴巴的说道：

- 真的？

- 我保证！现在做！

看着那黏糊糊的水蛭，无风的肚子沸腾咕咕叫了。他向天地低声祈祷，闭上眼睛，闭上鼻子，用手擦了擦舌头，然后涂在动物身上。剩下的五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无风。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嘴角嘟着：

- 它已经走了吗？它已经走了了吗？

- 还没有。- 火蚁低声说道。

怕口水吗？看不到它怕，只会看到水蛭疯狂兽性。它向前猛冲，下巴用牙齿咬进了无风的手臂。牙齿刺破了厚厚的衣服，刺入肉里，鲜红炽热的鲜血涌出。他大惊失色，他挥手，连连拍打，咒骂道：

- 这个疯子！你的祖师！滚出去，这个疯子！

经过残酷的殴打，水蛭被压碎了，它的身体在一堆粘液之间散发着腥味。小狐转过身去，差点吐出青胆汁和黄胆汁。红发家伙瞪了火蚁一眼：

- 这就是对口水恐惧吗？

他掀起袖子，袖子上沾满了恶臭。咬伤不深，但流血不止，因为水蛭有分泌抗凝剂的能力。残尸立即为了无风进行医疗，浇消毒剂，包扎。所有动作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但已经太晚了，水蛭群因为人群的吵闹而醒了，牙齿和牙龈摩擦的声音像雨一样。绿珠喊道：

-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