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下]

记忆不存在

于格小子坐立不安，当不得不和陌生人说话时，它的脸显得非常不舒服。显然不是容易听话的类型。但对上不望的目光，于格整个身体突然变得柔软。那个男人对于它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比孤儿院后面的冰火山还要大很多倍。于格脸上的狰狞表情渐渐消失，变得无比顺从。

- 你认识烈竹吗？- 不望问道。

- 一个...  一点！ - 于格很难才回答。不望继续问道：

- 我听说烈竹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吗？

于格挠着头，仿佛在回忆过去：

- 有时它会打破东西，诸如此类的东西！它徒手就能捏碎杯子！其他小鬼都说它使用了魔法！但我不相信！我也可以压碎一个杯子！想看看尝试一下吗？

烈竹的身体状况很弱，本来小女孩就无法做到这一点。不望猜测是小女孩不小心触发了冲击波。幸运的是，烈竹在孤儿院期间没有造成任何可惜事故。有趣的是，孩子们不敢欺负烈竹，因为于格会打它们。这个小子是孤儿院里体型最大，最有攻击性的孩子。不望皱眉看着：

- 你为什么和烈竹一起玩？你不怕它吗？

于格挠了挠头，天真地回答道：

- 它… 非常漂亮。我喜欢它，仅此而已！

不望抿了抿嘴，然后低下头，了似的轻笑着。现在的小鬼们发育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早。拉砬愤怒地拍了拍毫不羞耻地说话的男孩的头。她用肥胖的手臂将于格拖走，但小子拒绝了，它快速地对不望说道：

- 你为什么认识烈竹？它在哪里？它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听到这话，不望止住了笑，将目光投向了拉砬。大胖子女人低下头避开他尖锐而寒冷的目光，将于格推了出去。一阵对小子的吼叫和威胁，拉妈妈的回答很又重又累，就像有一块石头堵住了她的喉咙：

- 我真的不想，可是年初的时候，有人把小女孩带走了。一个男人… 不，也许是一个女人… 并非如此的，我不确定。他的声音雌雄同体，他的脸总是隐藏在兜帽后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他的脸就像… 夹杂着黑暗。非常难以描述！我看不清楚！他带来了一份允许收养的正式文件。当然，我给政府机构打电话，他们确认他遵循了所有正确的程序。不过去还是不去取决于孩子的决定。

- 那么烈竹同意了？

- 一开始不是。但听到对方说要让烈竹见见“哥哥”，小女孩立刻就答应了。真奇怪！

不望皱眉道：

- 哥哥？哪个哥哥？

- 五年前带她来这里的人。那是一个年轻人，我听烈竹经常称他为“哥哥”。

- 别说你忘记了那个人的脸？

拉砬摇摇头：

- 我真诚地道歉。他在一个暴风雪的夜晚来到这里，我看不到他的脸。啊!  除了一项显目的特点之外…

…

与此同时，在雷神，无风推着餐车前往烈竹的住处。公主说它需要得到关心和照顾，红发家伙荣幸能够承担起这个重大责任。作为圣使的护卫，他对这件事感到非常烦人。且不说烈竹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引起它心烦意乱，无风就会变成一堆只能使用铲舀进棺材里的东西。在第4郡那个小女孩的印象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

走了一会儿，无风在飞船顶层的一个隔离房间前停了下来。烈竹暂时住在这里，每天都有一组科学家密切监视。房间设有单向玻璃门，内部安装有抗压系统。如果烈竹发出冲击波或电磁波，上述系统会消除能量，因此不会影响雷神。红发家伙静静地观望着小女孩。如果大家都知道无风是狱圣的话，他的处境恐怕就和烈竹没有什么不同了。

尽管确认安全，无风进入房间时仍感到浑身发抖。他避开了烈竹的目光，快速将些食物盘子摆放在托盘上，露出愉快的微笑：

- 今天的食物很多，婴儿！吃饱肚子！

无风突然看到烈竹对自己过度观望，他感到脊背发凉。也许他玩笑开得太大了？无风很快露出牙齿笑道：

- 开个玩笑... 婴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很多食物！

烈竹只是盯着他，嘴唇动了动：

- 哥哥…

- 啊？你叫我什么？

突然，没有任何提前通知，烈竹冲过去拥抱无风。小女孩用头蹭着他的脖子，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红发，抽泣着：

- 哥哥... 哥哥…

- 红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望很惊讶。

拉砬摇摇头：

- 我向万世发誓！如果我说谎半句话，我将受到惩罚！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知道红色在白雪中是多么的显眼！

不望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又是红色？为什么红色不断出现并困扰着他？烈竹曾经说过它的父亲是红头发，那么那个红头发的哥哥是谁呢？就好像他刚刚找到了答案一样，不望的思绪把他拉回无风的嬉皮笑脸。

- 你认识烈竹的家人吗？- 不望急切问。

- 不，我告诉过你了，只有那个红发青年承认和小女孩有亲戚关系。

- 那么她有什么纪物吗？

- 有，烈竹忘记带东西了。我给收养他的人打电话，但没有人接对讲机。

拉砬领着不望来到办公室。不望没有注意潮湿，阴冷的房间，只专注于拉妈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的东西。一个玛瑙耳环，上面镶嵌着几根红色羽毛。他摸了摸那根羽毛，立刻意识到，这原本是堕落者物种的羽毛。也就是说，这是召唤护命神阿杀歌的符号。许多圣使可能拥有相同的护命神，但符号总是不同的。不望清楚地知道，这耳环原本有一对，另一目前为绿珠公主所有。甚至不望也非常清楚这两个耳环的前任主人。

夜碧，烈者的妻子。

不望的脑子在旋转。二十年前，他遇见了烈竹。为什么她现在只有九岁，十岁？还是他错误了？不，凭着经验和铁的理智，他确认这耳环不是假的。但如果烈竹确实是夜碧和烈者的亲生女儿，那么为什么还有一个哥哥，而烈者和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孩子呢？不望一头雾水，拿耳环，连忙说道：

- 非常感谢您的回答！请允许离开！

他离开了房间，跺着脚下了楼梯。但他刚走出大门，不望就遇到了一大群数百名士兵用枪指着他。士兵们身穿青天色制服，表明他们是总理事会联军士兵。不望眯了眯眼睛，然后回头就看着孤儿院的女主管慌张冲了过来：

- 那么... 你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开门因为忙着给这个人群通话？

-对不起！- 拉妈妈慌手慌脚 - 我认为你是人贩子！真诚的抱歉！抱歉各位，认错人了！

联军团队的一名成员回答说：

- 你没有错，夫人。这是一名被通缉的恐怖分子。

拉砬猛地转向不望，眼睛想要瞪出来了。不望皱起眉头，不舒服道：

- 恐怖分子？你们疯了吗？

- 不错误！不望先生！请跟随我们来到总理事会，如果您配合的话，您完全有权请律师。

不望没有时间再罗嗦了。对付眼前数百个小子，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可正当他要施展秘技的时候，不望突然听到士兵肩上的对讲机里响起了声音：

- 不望？那里有不望吗！让我遇到他！

士兵小心翼翼地将收音机递给不望。他连招呼都没打，就大声喊道：

- 一龙？这是什么？小子们为什么叫我恐怖分子？

- 听着，伙计！请表现出合作的态度。别问… 我告诉过你，别问为什么！你的麻烦就大了，如果你反抗，我相信你会永远在总理事会监狱里定居！

不望咆哮道：

- 你到底在玩什么？我都说了我很忙，你们为什么还要打扰我？

- 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思，伙计。你被东皇恶作剧的！要么合作，要么一切都会坏了并失控。相信我，我们要去总理事会，你会安全的，我保证！

不望地压碎了对讲机。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但他也不反对联军士兵。仔细一想，他觉得这是他的幸运机会。他非常心慌意乱。也许总理事会监狱的恐怖会帮助不望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