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

船沉，船浮

火蚁回到赌博的地方。游戏正式开始。他和五老板把“盒子”放进投币口，第一局他们双双就赌了十桶金子。

按照法律规定，赌场老板先行。五只鳗鱼眼慢慢地伸手进盆里，扁平的手到处碰触。这就是所谓的“搅动底” - 玩着船沉，船浮游戏时的一种策略。数百枚硬币外观相同，但每枚硬币都有独特的重量，“搅动底”会让玩家知道哪些硬币更轻，哪些更重。这项技能要求玩家必须通过练习或者拥有精致的触觉。五只鳗鱼眼从小就接触赌博，再加上着练习，所以感官比正常人更加灵敏。经过几分钟的探索，老家伙选了一枚中等重量的硬币，慢慢地将它从水中拉出来，放在船上。

在接下来的回合中，火蚁也使用了“搅动底”策略来确定每枚硬币的重量。他不赌博，但每天接触金属变得很熟悉，他不仅知道每枚硬币的重量，还知道它们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看他“搅动底”的方式，五只鳗鱼眼就知道火蚁不是寻常类型。老家伙给他倒了茶，笑：

- 非常专业！你有信心挑战赌场老板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告诉我，为什么需要我来对抗东皇？

火蚁小心翼翼地将一枚硬币放入“船”中，然后回答道：

- 我们本可以向赤鬼政权寻求帮助！真可惜，我们并不完全了解贵国的凌乱复杂关系。我们不打算了解更多关于那些关系的信息。需要做的是证明东皇有罪。

玻璃杯子微微下沉，火蚁放置硬币后。五只鳗鱼眼在盆底搜寻，找到了一枚相当重的硬币，放在“船”里，杯子明显沉下去了。通常，玩家会使用轻的硬币来检查“船”的负载，然后使用较重的硬币来决定游戏。不过，五只鳗鱼眼早早就使用了一枚重硬币，表明老家伙提前知道杯子的重量，同时也给对手带来了心理压力。火蚁从盆底捡起几枚硬币，眼中明显流露出犹豫。老家伙笑：

- 总之，你想我取代你做肮脏的工作吗？

火蚁将一枚轻质硬币放在杯子边缘。因为他不确定这艘“船”能承受多少，所以他并不急于冒险。年轻家伙看了老家伙一眼，继续说道：

- 一点也不脏，鳗鱼眼睛先生！哦，对不起，五哥！这是合法的，但正如我所说，在你们复杂的国家，这是非法的。

五老板继续放入沉甸甸的硬币，杯子里已经被淹没了大半水了。老家伙说：

- 你介绍自己为飞天政府工作。那么如何确认这一点呢？

- 你认识绿珠公主吗？她是圣使，我是护卫。

说着，他拉起袖子，给五只鳗鱼眼看了翅膀纹身。老家伙盯着，忽然笑哈哈：

- 说实话，有很多家伙都有这个纹身！绿珠公主？我当然知道！但你的解释没有说服力！嘿，轮到你了！

火蚁不知道使用重硬币还是中重量硬币。使用重的钱币，他怕会沉“船”，中等的钱币不能让对手陷入困境。他手摸索盆底，却还没有想到合适的策略。五老板喝了一口茶，依然注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眼中忽然闪过寒光：

- 为什么圣使的护卫会来这里？高贵的绿珠公主需要有人日夜守护，像你这样的护卫似乎… 嗯… 怎么说呢？缺乏道德品质！说白了就是没教养！

老家伙笑哈哈。火蚁不能说公主正在去抓鬼王的路上，这是绝密。但如果不把故事讲清楚，五只鳗鱼眼也不会相信。那么该怎么办？火蚁正在思考如何对付老家伙，并打算计划赢得一场赌博。他拿起一枚中等大小的硬币，放入“船”中，此时杯子的三分之二悬浮在水中。五只鳗鱼眼继续说道：

- 虽然，你不辞辛劳到这里，所以看来你并没有说谎。 我猜你之所以向我求助是因为你无法派人去九龙？

这句话触动了火蚁的黑心。让对方抓住小辫子对他没有好处，所以他编了一个故事来合理化：

- 飞天可以派出一支特别工作组。 但时间紧迫，所以必须依靠其他力量…

五只鳗鱼眼搜索盆底。老家伙继续选择那枚沉甸甸的钱币，漆黑的嘴唇狞笑道：

- 别以为我忙于生意所以不了解新闻现状！赤鬼和飞天关系复杂，又不是联盟，飞天怎么可能调动武装部队呢？

老家伙把硬币放进杯子里，杯子陷得更深了，水几乎快到杯沿了。火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伸手拿了一枚最轻的硬币，放进了“船”里。杯子保持在原来的位置，完全没有动过。五只鳗鱼眼微笑：

- 你输了，小子！

- 什么？

- 你不了解九龙的土地，你也不了解赤鬼。

杯子突然又沉了一些，水漫过杯沿，淹没在盆底里。电脑自动响起声音：

“赌场老板赢了，账户里有七百桶黄金。 客户输了，账户被负七百桶黄金。”

火蚁脸色惨白，他只计算了硬币的重量，忘记了它们是浸在水里的。硬币越多，杯底残留的水就越多。五只鳗鱼眼的一招决定了比赛的胜负，从那一刻起他就输了。

- 继续玩吧？- 五老板笑。

火蚁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青儿的警告并没有错，他一个人来这里实在是太愚蠢了。

- 继续玩！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多次去厕所，五哥！

与此同时，青儿和她的多彩头发女朋友正在专注地观看三维屏幕上沉船，浮船的战斗。起初，青儿希望火蚁输，丢掉衣服，但后来不明白为什么她期望他赢，尽管机会… 没有。多彩发女孩摇头笑：

- 我觉得他有多猛烈？才转了几圈，他就已经输掉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青儿沮丧地摇摇头。女孩下楼点了根烟，心里忐忑不安，因为她担心那个笨蛋家伙。她害怕又一条人命被五只鳗鱼眼深埋。同情心？- 她问自己。

- 你忙吗？

身后传来干巴巴的声音，让青儿愣住了。她回头，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家伙，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她。女孩结结巴巴地说：

- 黑鸦... 你为什么来到在这里？

- 东皇想见见你。顺便请您帮我改正一下。

他拔出剑柄，金属条从剑柄处弹出，变成了锋利尖尖的钻头般的刀刃，形状奇特，与正常的剑刃不同。青儿看着这把剑，眼中充满了感慨，因为她看到了自己辛辛苦苦制作的纪物：

- 埃及伊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