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

船沉，船浮

“凌晨两点，第二天”

东皇的三名保镖，因为不同的原因，都疤痕头老板的成为下属。不望挣钱还养女的债，天海则挣钱吃喝玩乐。还有黑鸦？简直令人兴趣。保护老板，攻占第4郡，对付倔头倔脑的债务人… 他觉得这些事情很有趣。但没有人会永远吃同一道菜。黑鸦现在已经感到油腻了公寓楼里日夜的杀戮，打算不辞而别。然而，东皇的建议却给他启发了新的感兴。

而黑鸦更是激动不已，顾不得已经过了半夜了，意气风发就去找老板了。赌场塔还醒着，但它的主人正在睡觉。女接待员远远看到他，跑过去干预：

- 抱歉，东皇先生正在睡觉！

黑鸦简短地说道：

- 叫醒他。

他的话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女孩只好去叫醒老板。睡眠被打扰了，东皇当然很不高兴。但黑鸦一进来，老家伙的脸就放松了下来。老家伙笑：

- 这件事有多重要，不能通过电话讨论，所以你必须亲自过来？

黑鸦习惯性地瞅地面，接着回答道：

- 飞天人三个小鬼离开了公寓。两个人在美食街，另一个不知道去哪里。

东皇把手放在额头上想了想，怀疑飞天的三个小鬼在密谋什么。经过多年在战场上和经商，老家伙的敏感度已经达到了罕见的程度。老家伙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不知道会如何发生。

- 我应该杀掉两个在美食街徘徊？- 黑鸦问道。

- 不。现在斩砍这个小鬼再杀另一个小鬼就会糟糕！智慧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人处杀人。

黑鸦耸耸肩，并不在意。东皇笑：

- 这几天第4郡的情况怎么样？

- 公寓楼的近一半现在已经是你的。剩下的人则被其他帮派平分，其中最大占领的帮派是五只鳗鱼眼帮。

伤疤痕头的老家伙点了点头，手中摆弄着两个暗红骰子。黑鸦说道，声音透过口罩均匀的回响：

- 你可以成为公寓楼的主人。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以黑鸦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击败第4郡的所有帮派。但东皇始终劝他，如果不是不可抗力的情况，就应该给敌人留一条活路。近五年来，公寓楼地盤连续处于拉鋸状态。东皇笑：

- 我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你从哪来？

- 问干什么？

- 只要回答！

- 冰土陆地。

老家伙拍着大腿笑哈哈：

- 正确的！冰土！战争之地，帝王们为消灭一切，登上至高王座，绝对权力的目标而战。东土不同，我们追求相对权力。简单来说，国王有很多，但实际权力却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结果？冰土崩塌，所有荣耀都被深埋在冰墓地里，那么东土呢？我们保留了很多东西！嘿，你见过赤鬼城的宫殿吗？

黑鸦依然双手插在兜裤子里，睡眼盯着老家伙。东皇失去了兴趣，感到自己刚刚为落后的人而开化文明但失败了。老家伙披上外套，走出门去，说道：

- 去！我们需要见一个人，希望她配合。

- 嗯，有小鬼刚刚赢得了“虚拟射击”。- 黑鸦说道 - 一百万一百分！

东皇惊讶地皱起眉头：

- 太可怕了，不是吗？比天海好吗？

…

五老板的相貌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除了眼睛。它们就像他脸上两条模糊的绘制线，让人以为他用一半的一半眼睛看到了生活，因此被称为五只鳗鱼眼。五老板认为这是一种太侮辱。十多名员工因八卦鳗鱼眼，蚊子眼而被他解雇。

火蚁和五老板在赌场的高档区面对面，隔音屏风覆盖十分紧密所有四个侧面。他们面前放着一盘刚泡好的茶，还冒着热气腾腾。火蚁认为应该先打个招呼以保持礼貌，于是他伸出了手：

- 我的名字是火蚁。五只鳗鱼眼先生您好！

老家伙气得喉咙阻塞，他的眼睛即刻微微张开，像一根线一样画出一条直线，手痒痒地要把茶壶扔到这小淘气的头上。但由于火蚁是外国人，不了解规则，所以老家伙忽视而不责怪。五老板倒了茶，邀请年轻人：

- 就叫我五哥吧。恭喜你超越“虚拟射击”游戏记录！

当火蚁不得不咽下这口苦水时，他一脸苦相。五只鳗鱼眼喝了一口茶，舒服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

- 在这里… 或者更确切地说，在整个赌场中心，从来没有客户以一比七十的赔率来争斗赌场老板。连皇帝的子孙都不敢！你知道，赌注是十桶黄金或更多，失败的一方必须向获胜的一方支付七十倍的金额。我猜你来这里并不是真的要赌这么大的赌注。

火蚁点点头，默默称赞老家伙机敏。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 你说得对！我是来谈生意的。如果您同意帮助，我会厚谢。

- 说来听听？

- 我们和东皇绅士之间有点麻烦。他隐藏了一个危险的物体，但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将其拉出来。所以我请求你的帮助。

五老板笑得前仰后合：

- 你在开玩笑吧？我从业经商，到哪里挖出来力量或者魁梧呢？

火蚁扬起嘴角：

- 为什么赌场西区总是那么丢失保安？因为每个大亨都有自己的帮派。帮派从哪里来？4号公寓楼。我调查过，目前你的帮派相比于东皇下风。别否认！飞天有间谍相当多，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们都知道！

五老板在脸上的眼睛很小突然睁大了。正如火蚁所说，老家伙的势力正在逐渐失去对赌场中心的影响力。老家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对付东皇，但这并不意味着火蚁可以借风拔笋。为什么一个著名的老板必须听一个小子的话？五鳗鱼眼摆摆手：

-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您不满意，请向当局询问，我没有时间讨论。

老家伙双手撑在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但火蚁说道：

- 等等，这个游戏，你怎么看？

鳗鱼睁大了眼睛，如同阳光普照，五老板顿时显得帅气无比。老家伙缓缓转过身，嘴角灿烂地笑着，露出黄牙：

- 哦… 那么… 你真的想玩吗？

火蚁耸耸肩：

- 因为是你逼我的！

五老板回到座位，叫工作人员准备茶水和“船沉，船浮”的工具。老家伙看上去很兴奋，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挑战赌场老板了。对于火蚁来说倒霉，五只鳗鱼眼是一个与东皇水平相同的赌徒。很多愚蠢地挑战老家伙的人，都得到了悲惨的结果，甚至倾家荡產了，如果它很重，身体就会在从屋顶落下到地面。坊间传闻，五老板曾与东皇打斗，结果无人知晓，但却成为九龙二十年来的传奇。

火蚁突然感觉赌博轻微振动的地方。板床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然后一张木桌从洞里钻了出来。桌子上摆着一个大玻璃盆，里面是水，里面有一个玻璃杯漂浮在半个水中央，称为“船”，盆底装满了一模一样的硬币。规则很简单：玩家轮流捡起每枚硬币并将其放入杯子中，谁先让杯子沉下去，或硬币掉出来，就输了。高级的区域规则要求玩家投注所有资金并连续玩三场比赛，即使他们的账户为负数。谁赢了前两场比赛，不一定就能赢得最后一场比赛，这就是沉船，浮沉游戏的严酷规则。五只鳗鱼眼抬起了茶杯，它们的眼睛在冒着热气的烟雾后面划出两条锐利的线条：

- 可以开始了吗？

股寒意顺着火蚁的脊椎而爬进脑中，两太阳穴顿时有斑点了汗水。他回答：

- 我想... 去厕所！

火蚁离开赌博的地方，看到几个保镖守在门口。他的游戏还没打完，他休想离开这里半步。他在厕所室门前来回走动，缓慢地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船沉，船浮与“虚拟射击”游戏完全不同。火蚁轻松地战胜了电子游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技巧，船沉，船浮决于幸运与倒霉。他讨厌幸运与倒霉。

- 带上身体和挑战五只鳗鱼眼，太鲁莽吧？

声音从后面传来，火蚁知道那是青儿。他缓缓转过身，脸色努力显得酷：

- 所以我是一个酷的男人，是吗？

- 一个喜欢炫耀的臭小子。- 女孩摇摇头。

火蚁耸耸肩：

- 我臭小子就没关系。只要我赢了，我就可以请你出去吃饭，呵呵！

- 别开玩笑了！- 青儿发火了 - 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但我知道飞天你们是想给我父亲施压！你们为什么不放开他？

女人的直觉永远比任何现代机器都要灵敏。火蚁不会浪费时间向女性解释，他离开时说道：

- 有人应该改变，有人应该生活在他们所属的地方。可能不好玩，但至少他们不会变成钢渣！

青儿沮丧得说不出话来，内心只希望火蚁彻底输给五只鳗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