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鸟儿绘制K仙图,得出心酸2字
作者:
海边老狗 更新:2017-06-04 09:39 字数:8264
鸟儿心语——
紧地捧着一滴雨,其实那不是,想要付出的宠爱!
紧紧地抱住一朵云,其实那也不是,想要成就的浪漫!
紧紧地拽住一片树叶,其实那更不是,想要编织的生活!
融化的融化!磨去的磨去!飘落的,终究还是飘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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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敲门探头问道:“请问,我找一下苏站老师?”有人答道:“嗷,苏老师?你找苏院长吧?在隔壁。”鸟儿走过去敲门说:“你好,我找一下苏站。”“哦,是找苏院长吗?他没来。”“不,是河南的那个苏站,矮矮胖胖的那个。”“是啊,就是苏院长啊。你找他什么事?”鸟儿问:“等一会他来吗?”“可能不会。”“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你是——”鸟儿解释道:“哦,老家托我给他带来一些东西。”“哦,他结婚去了,你后天再过来吧。”
鸟儿听罢赶紧扶住门框又问,那老师回头轻描淡写的回答:“他结婚去了。”还继续问吗?鸟儿小腿突然发酸抽筋,瘸了一下,像掉到了冰窟窿里,她的脸色蜡黄,扶着墙壁走下楼,一屁股坐到楼梯台阶上,眼泪突的下子颠了出来。
结婚去了!哈哈。
结婚去了!比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离谱。
鸟儿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像肝脏被掏出来放在了油锅里,热气慢慢的从食道里串上来,带着一种烈,冲击着一种透心的凉,含着一种焦灼的臭,有点窒息了,她的眼睛失去了光芒,面前是灰蒙蒙一片,那楼梯的柱子,晃晃悠悠,变成了弯弯曲曲的肋骨,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的晃动不断的模糊。她使劲呼唤着、呼唤着自己赶紧醒来。
鸟儿在外面的花坛下坐了下来,趴在膝盖上。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晃过来晃过去,扫把下跳动着的树叶和尘土一起蹦着僵尸般的舞蹈,鸟儿觉得自己就是那片叶子,又突然觉得自己更像那支扫把,无论是什么,都已经不再显得高贵!自语道:“呵呵,哪里有高贵?还不如树叶,它都有要去的地方,而我呢?算什么呢?又在哪里呢?”从口袋里摸出已经蔫了的小草,说道:“刚才我还在说你担心你,现在轮到我自己了,我说你的时候是那么的轻松,现在成了你,心情却是这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吧?可道歉又有什么用呢,你已经变成这样子,我以后再也不拔你了。”
哭泣后的鸟儿,给那清纯的脸庞增加了一层湿润,像刚刚冒出来的淡绿透明的树芽,让人很想走上前去闻一闻她的淡雅,看一看她的碧绿,听一听她的呼吸,很想紧紧地拥抱她,哪怕就一会儿,叫人欲爱不能,让人发誓呵护她的一生,去青藏高原上收集那清澈见底的山巅之水,来浇灌这个眼前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有些僵硬的女孩。
扫地的阿姨小声问:“我看你坐在这里很久了,等人什么的啊?”鸟儿回过神来答道:“嗯。不,不等人,歇一会。”“看你的脸色好差啊?”鸟儿看着爱讲话的阿姨问:“阿姨,这里哪里可以有地方住啊?便宜些的。”阿姨笑眯眯的答道:“你是不是想租房啊?这附近也有,贵点。你要是不怕远就去冼村,坐上几站车什么的就到了。我弟弟他们一家人都住那里什么的……”看着一身黑衣裹身的阿姨,又一口一个“什么的”,鸟儿说不出来的一种心情,那种滋味是从未体会过的,她好羡慕她有一个家、有一个兄弟、有一把扫把。
突然听那阿姨大声叫了起来:“好漂亮啊!好漂亮啊!快看呢!”
一辆辆的花车,排成了长龙,鞭炮声不断,欢天喜地开了过来。
鸟儿向前移动着步伐,瞪大双眼使劲的搜索着。只听到那个阿姨问道:“保安,这是谁结婚啊?好排场啊。”“还能有谁?光花车就20多辆呢?”“新郎新娘是谁啊?”“这你都不知道?就是我们学院里最年轻的院长啊。”鸟儿上前抓住保安就问:“他是谁?新郎是谁?”保安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鸟儿眼睛不敢眨一下,等花车走完,也没有看清楚新郎新娘的面孔。直觉告诉她,苏站可能就在这个车子里面!一定在这个车子里面!一定是他!她疯狂的跑出校门,任凭看门的保安在后面叫。
拦住一辆出租车,左拐右拐,鸟儿趴在车上哭道:“你千万不要跟丢啊!”司机说着安慰的话。
他们走进了教堂!一个高插云霄的尖尖石塔的教堂!鸟儿眼冒怒火,他怎么可以来这里!他怎么可以来这里结婚!他们出来了。鸟儿死死盯住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新郎,那是苏站!她心里“咯噔”一下子,脸色冻结在那里,在司机的提示下递过去100元钱。幸福的苏站与他的新娘接受着周围人的祝福。千真万确,那矮矮的个子,笔挺的腰,那发胖的圆圆的脸,那眼睛不停的一眨一眨的毛病,还有那牵着新娘的手,和以前一样,还是喜欢放到腰的后面,绝对是他!
鸟儿不假思索跑了过去,站在苏站面前,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苏站定了定,绅士般扔下一句:“你认错人啦,小姐。”微笑着拉起新娘的手就走。
鸟儿一口酸水从胃里给翻腾上来,心都碎了,那受伤的心像摔到悬崖下面,被突如其来的两只老鹰撕开两半,救命的声音变成老鹰的歌喉,被嗷嗷待哺的小雏鹰咬的面目全非。寒战中的她已看不清前方的路,差点绊倒,没好气的踢走了小石头,又回头捡起来,放在口袋里。自语道:“以前是曾经说过结婚要去教堂的,可现在,新娘是别人而不是我啊。结婚就结婚吧,干嘛要忽悠我?干嘛不直接说?我可以容忍你的背叛,但绝不容忍欺负人!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旺盛的青春是短暂的,他可以放弃鸟儿的爱情,但不可以用谎言来测量我的诚实和智慧!更不应该用谎言占据我几年的时间!这是不允许的,这是上帝不原谅的。”她要去问清楚!她一定要进去问个清楚!神父一定会同意的!不会怪罪她的!
只听那神父问道:“张艺艺小姐,你愿意嫁给苏站先生作为他的妻子吗?无论是残疾或健康、贫穷或富裕、失败或成功,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支持他、保护他,愿意在你们有生之年对他永远忠心不变使他幸福吗?”新娘甜甜的一声“我愿意”,鸟儿心里触电般,像全世界的醋缸都打翻了,冲到嗓子眼上。接着又听那神父问道:“苏站先生,你愿意娶张艺艺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无论是残疾或健康、贫穷或富裕、失败或成功,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支持她、保护她,愿意在你们有生之年对她永远忠心不变使她幸福吗?”只听苏站高昂清脆而又温情的回答着“我愿意”。
“我不愿意!”突然,鸟儿一个箭步冲上去,扯住嗓子吼道。
神父露出惊讶的目光,苏站在无奈中望去,身后一阵骚乱,鸟儿两道锋利的目光“嗖”地怒射过来,流着泪望着神父道:“对不起,神父,我来,只是想问他一句话,问完就走!你,你为什么要说谎?”苏站慌忙中答道:“我,我,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鸟儿重复苏站的话,狂笑起来:“什么?你不认识我是谁?天大的笑话!好了,不要装了!我来,只想问你,为什么说谎?为什么到现在还说谎?”
神父道:“请安静!”新娘插嘴道:“你是谁啊?你闹什么闹?”鸟儿说:“我没有闹!我只是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骗我?”苏站委屈答道:“我真的不认识你是谁?”新娘一步跨上来,接过话问道:“你说她骗你,她骗你什么啦?他姓甚名谁啊?你知道他叫什么啊?”苏站赶紧接着哀求:“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求你了,你走吧,你真的认错人了。”新娘怒吼:“你说啊,他叫什么?你说啊!”鸟儿崩溃哭道:“哈,你叫什么?你他爷爷的,叫什么啊?我不知道,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吗?你扒了一层皮我也认得你?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不说明白?你为什么忽悠人?你为什么欺负人?你说话啊!”鸟儿“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过去给了苏站一个巴掌,怒发冲冠道:“你说啊,你为什么骗我?你就说一声‘我骗的就是你’也行,我也走,你说话啊!”
新娘的母亲指着鸟儿的鼻子说:“这位小姐,你也太放肆啦!你们如果有结婚证就请拿出来,没有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你要再在这里闹事,我就让警察来抓你!你也看见了,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况且他也不认识你。就算认识你,只要单身,都可以结婚,到我女儿的婚礼上捣乱,真是吃了豹子胆。我要不是看在教堂神父的面子上,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给我滚!”
鸟儿扭头道:“警察?警察?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你家的警察?真是狗仗人势一派官僚!我都说了,这事与你们没有关系,我只要问清楚他,就走!”丈母娘说:“他犯不上给你说,你算老几?”新娘哭着吵道:“你到底认不认识人家?”苏站委屈道:“真的不认识,她可能是认错人了。我,哎呀,我真的不认识,你不要在这里闹了好不好?”鸟儿哭道:“我闹?我有闹吗?我只是问你一句话,答案我都给你想好了,你就是不说,这是为什么呀?”
丈母娘指挥着说:“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给我拉出去,算老几啊?由得她在这里大呼小叫的。”鸟儿说:“我算老几?我能是老几啊?我老几都算不上!我只是想问他。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人!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只是想证明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的怀疑是不是对的?在老家你不想讲,你现在也不肯讲,在电话里你不愿意讲,发短信你也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你到底叫我等你多久?你叫我等你到猴年马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说?你只要说你有女朋友了!你快要结婚了!说什么都可以,我就会离开,我也就不再问了,为什么你连一句明白话不愿意说?却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结婚啊!”
苏站几乎几近哀求道:“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我,我真的不认识你啊。”鸟儿又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苏站的脸上,那新娘母亲道:“来人啊,快把这个疯子拉出去,不行的话,就拉她到派出所去。”鸟儿和几个上来的拉扯喊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忽悠人?你以为只有你是人,只有你聪明,你以为只有你的时间才宝贵,别人都是猪。哈哈——,神父,他不可以到这里来结婚!神父他不可以,不可以让他在这里婚礼。神父,不要给他们举办婚礼,不可以——”
鸟儿蹲在树下说道:“你们自己理亏,还要送我去派出所,我怕你们嘛,笑话,你以为警察是你家的亲戚啊!派出所是你家开的!欺负人!”鸟儿在地上捡起了几个小石头大声的吼道。
婚礼进行曲又响了起来。
鸟儿起身又向里面走去。
神父停止了他的问话,所有人都猎奇般停了下来,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鄙视。鸟儿捡起她的手机、电池、手机盖。挺直了脖颈,在众人的注视下,收紧委屈的泪水,挺直了腰板,伴随着婚礼进行曲又走了出来。
鸟儿哭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上来劝鸟儿,动手动脚的抚摸着摇晃鸟儿的肩膀,鸟儿“腾”的一下子转身,过去就是一脚,那男人“嗷”一声捂住裤裆,鸟儿怒气冲天凶神恶煞般喊道:“你干什么?你找死啊,你?”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等苏站一出来,鸟儿拿起小石头瞄准苏站,就扔了过去,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丈母娘的脸上。眼看惹了祸,鸟儿拔腿就跑。
鸟儿从后门进了空荡荡的教堂,她跪对基督,又木偶般站在苏站的位置,站在新娘的位置,最后跪在耶稣像前面的栏杆上,低声的抽泣起来。
“孩子,孩子,不哭。”
鸟儿满脸泪水,是神父站在身后,他说:“孩子,不要哭泣,上帝在看着你,上帝是爱你的。”“神父,你能回答我,善良是什么吗?善良有罪过吗?良知是懦弱吗?良知是愚笨吗?善良的人一定没有好报吗?我不明白,神父。”“孩子,坚强。”“我只是想听一句明白话,很简单的话,为什么要敷衍我啊?”“孩子,别哭,上帝会爱你的。世界是公平的,很多事情的对或者错,或许到老了、死后甚至几个世纪后才会有答案。”鸟儿擦了擦眼泪,抬头说道:“我不要到老了,我也不要到死后,我要我的时间,我要我的青春。”
神父俯下身去,静静地坐在台阶上,缓缓说道:“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帝相信你。你看,刚才还是阴天,现在的阳光多么灿烂。这是上帝赐给你的光芒。只要抓住了今天的阳光,即使明天狂风暴雨,也奈何不了你。”“阳光?我的吗?”“是,孩子。起来,你看,太阳,是专门为你升起来的,还有什么比这上天的恩赐更好的吗?把眼泪擦干,抬起头,往前走,去抓住阳光!对,往前走!不要回头!对!就是这样!很好!”神父动情的望着鸟儿,像一个隔代宠爱孙儿的老人。鸟儿不去擦眼泪,任它冒出来,那是倔强的泪水!永不言败的泪水!那太阳专门为鸟儿升起,她相信自己,鸟儿是永远不怕失败的!不管美好的生活还是靓丽的爱情,都会朝鸟儿走来。要不,现在为何艳阳高照!是的,她要抓住今天的阳光!这是神父的疼爱,这是上帝的恩赐。
拉着行李箱,两只脚好像在相互指责相互埋怨,一只脚像萧何,一只脚像韩信,左脚和右脚不停的追赶,也许只有不停的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人们的脚步才这么急匆匆的。
可是她不停下来又该到哪里去呢?
望着一个个的路人,鸟儿说道:“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他们回家吗?他们的家在哪里?为什么他们都有家?为什么我就没有呢?难道就我自己没有家吗?我要回去吗?我要打道回府吗?我就这样回去吗?我能回答好邻居百般的提问吗?我能过了父母那冷嘲热讽的批评吗?能回答好一言一行的审问吗?不回去我能去哪里呢?我今天晚上住哪里呢?”
鸟儿瞪大眼睛四周环顾着,她想找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一个不知道去向的人,一个此时此刻被遗弃的多余的人。路边有个卖唱的,在拉二胡,鸟儿站了一会把一元钱放在了他的盆里,不知道是可怜他呢,还是她想可怜可怜自己,已经分不清了。鸟儿一屁股坐在墙根下,望着天空,让风使劲的吹乱自己的头发,听那盲人拉着的忧伤的曲子。
正在这时,她的面前放下来一张20元钱,惊奇转头望去,一位美丽的姑娘已经飘然远去,鸟儿心里像被滚烫的开水涮了一下,呆呆的望着,看看钱,再望望瓷砖,瓷砖冷冰冰的托着这张纸币,像是嘲笑,像是戏弄,这是生平第一次在大街上接受施舍!上面还有一块蓝色钢笔水,像是在说,会好起来的,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鸟儿看了看卖唱的,一瞬间又改变了主意,这钱是那姑娘给自己的,一定有她的含义,一定要好好地去珍惜这陌生善良的施舍,把它认认真真折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她必须站起来,握住自己的行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继续走!没有方向也要往前走,就是不能停!
在一家大排档,点了一菜一汤还有一小盘花生米,好饿,想吃个饱吃个好,鸟儿竟然吃了个精光。
突然看到老板娘身后的一个牌子写着招服务员,鸟儿心里一喜,忙说要应聘。老板娘问了问,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并说明天可以来上班。经鸟儿的再三要求,马上就可以上班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鸟儿终于破涕为笑。把行李放在里面的一个小仓库,把钱包随身带好,就开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
这里桌子油腻腻的,凳子油腻腻的,碗是油腻腻的,地也是油腻腻的,炒菜的师傅埋怨她洗菜洗的太干净,都把菜叶洗皱了。她担心晚上不知道睡到哪里,旁边的女孩冷漠地说:“到晚上睡觉时不就知道了吗?”
原来睡觉的地方就在头顶上的阁楼上,中间用布帘隔开,男的一边,女的一边,整个空气充满着性别刺激弥漫的味道,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整个人蔫蔫的,还好,一切正常。
一大早,鸟儿偷偷跑出来,看见保安就走上去问,保安答道:“你是想租房还是想住旅馆啊?”“都说说看。”“租房的话,这附近很贵,你到冼村员村石牌看看,那里有很多房子出租,从这里乘车向前走,到站下车即可,很容易租的。旅馆嘛,附近最便宜的就是那间光明招待所了,呶,就在那栋旧楼里。”“贵吗?”“不贵,这是最便宜的了,30元一天。”那保安一副很了解的样子。鸟儿收拾好行李,老板娘的白眼一直目送到鸟儿远去。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房间里住了一个上海女孩,一大早就被男友叫走,浑身上下写满了娇气,鸟儿羡慕的口水都流了出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拿出纸张,画了一个走势K线图。
醒来后,对面床上已经住了两个40多岁的女人,见鸟儿差点晕倒在地上,他们赶紧问:“要不要看医生啊,你?”“不用,你们这里退烧药叫什么名字?”“有很多的,老百姓都用那个‘头痛散’的,又便宜退烧又快。”
那鸟儿吃了药,浑身哆嗦,病情更是严重,手机响个不停,鸟儿指了指,旁边的大姐说道:“你让我帮你接,对吧?喂——,你是?哎呀,你是这个女孩的朋友吧?她病了,你要是方便赶紧过来吧……”
那苏站,知道鸟儿是药物过敏,赶紧跑去药店。见鸟儿好转,又买来吃的喝的,守了一天,内疚地说:“鸟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鸟儿淡淡地说:“我一直在听你说啊!”“我想吧,以后,我们要在一起的,这也只是缓兵之计。”
鸟儿递过来一张纸,苏站问道:“这是什么?”“你,我做了一个K线图,分析你!看透你!总结你!”“我真的只是个缓兵之计,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哦,你是说,你把**给了别人,把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给了我?呵,不要再装饰啦,不要再分配啦,我懂你,现在!”鸟儿鄙夷的审视着。
苏站拖起鸟儿,打开车门,送到座位上,给鸟儿系上安全带,苏站驱车来到宽敞的江边,苏站试图拥抱,被鸟儿挡了回去。
苏站痛苦的解释着:“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好不好?我不是不去接你,我换了手机号码。你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以前我都叫你过来,你不愿意丢掉你那个铁饭碗跟我来广州。你老想着让我回去,看见你老爸的脸色,我心里很不舒服。现在结婚,也是无奈,喝多了酒,以为她就是你,后来她怀孕了,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一定要原谅我——”
鸟儿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说:“说啊,继续说啊,真厉害,一口气就总结了三件大事,真是好口才啊!”“你不要这样给我说话,你给我发脾气,像以前一样发脾气,打我骂我都成,我心里好过一些,我都后悔的要死了。”“我以后不会发脾气,不会任性,不会再相信人。所以,请你,少往别人身上扯原因。你那位是干什么的,她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苏站见鸟儿再三追问,索性说道:“她母亲是教育厅的,她是搞艺术的,父亲去年就去世了。鸟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你就原谅我了吧。”
鸟儿突然翻脸,一字一句大声地说道:“你闭嘴!什么叫原谅?什么叫对不起?原谅怎么样?不原谅又能如何?做都做了,还原谅个屁!你准备骗人到什么时候?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说真话?如果我不来,你就永远不会说,对吧?在家里那个巴掌大的小城市,谁不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丢人都丢尽了,你整天花言巧语、柳暗花明的。昨天我想了一夜,自从我父亲没有把你调到市里,你就再没有主动到过我家!再没有主动打过电话!人就怕总结,我总结了你!所以我明白了,我彻底的明白啦!我不会打扰你的前程,如果我没有预测错的话,你娶的是女儿,**的却是丈母娘!呵呵,你这辈子休想再跟我好!”
苏站一侧身把鸟儿挤到栏杆上,猛烈的强吻,鸟儿措手不及,过去就一个耳光。苏站脸色沉了下来说道:“你要是还是这么霸道,说话还是盛气凌人、尖酸刻薄,不改变你的性格,没有男人会喜欢的。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解恨,用刀剁了我都成,算我欠你的吧。”
鸟儿指着珠江说:“你要是真是后悔的要死,干嘛要别人剁了你?没人的时候,封上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跳下去,去死就是了!标榜什么啊?再说,你只有死了,我才知道你‘后悔要死’的话是真的!”
苏站拉上鸟儿来到他的办公室,边关门边说:“你看看我过的什么日子,她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说摔东西就摔东西,我还不如她的一条狗。现在,她的脾气更坏了,砸了家里又砸办公室,还说要离婚。加上你这么一闹,现在更骄傲了,我不请上十次二十次的,她根本就不会回家。”
电脑、打印机、扫描仪等现代化设备,全都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玻璃碎片满地都是。突然,苏站把门关上,把鸟儿顶到沙发上,握住鸟儿的手说:“今生今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鸟儿指责他说:“鬼才会再信你!”苏站指着天花板说:“我对天发誓,只爱你一个。如果你不信,我两年后可以给她离婚,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要!”苏站趁机疯狂吻过去,像是多年的和尚开了戒,鸟儿有些头晕目眩,苏站疯狂的咬着、吸着。鸟儿叫着:“不要,不要啊!”
鸟儿被吻的神魂颠倒,像从地震的漩涡里漂来,过了一会儿,苏站把他的老弟靠了过来,鸟儿一眼瞥到地上的照片,突然想到他这是在报复那个耳光。鸟儿全身发力,突然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顺手拿起一个茶杯“哐”的摔到墙上的字画上,张怒着青色,吼道:“你他爷爷的,这是做的什么熊事啊!就知道做!刚在教堂发完誓才几天啊?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都为你脸红!”
鸟儿站起来指着他的**,苏站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呆在那里。鸟儿耻笑道:“你不看看你自己,又小又短又细又软拉吧唧的!还在我面前撇拉撇拉的!以前我爱你,我不嫌弃你又小又短又细又软拉吧唧的!我现在不爱你啦!不爱啦!所以我非常嫌弃你又小又短又细又软拉吧唧的!你好意思拿出来,站都站不稳,像煮熟的面条。”鸟儿那个眼神,连同嘴角眼角和脸上的肌肉,把个苏站看得浑身颤抖全身瘫了下来。
从不发脾气的苏站恼羞成怒,吼道:“你滚,你给我滚——”鸟儿突然转身说:“我明白你今天的行为,你想我在广州,第一个男人就是你,对吧?哼,放心,我就是做鸡做鸭,都不会和你!去做你的**大梦去吧!”“你说什么?”
鸟儿张开拇指和食指,指向天空,说道:“其实,只要一个K线图,就可以看清楚。只是一个K线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