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夕诧异：“素馨，你这是干什么？”

    叶素馨火气未消，不情不愿地回答：“师哥想做散财童子，我只能赶紧聚财，要不然，我们几个说不准很快就喝西北风了。”

    柳月夕摇头淡笑，“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叶素馨叹息：“《隋炀帝后宫诸香药方》有记载，将这大豆和米醋一起泡煮，一直煮到黑豆糜烂，然后将渣滓滤掉，再用小火将它熬成黑膏，在洗发后可以将该这稠膏涂在头发上，可以达到汗黑发亮发的效果。”

    柳月夕笑了，“嗯，黑大豆性味甘平，有乌发的作用，不过，你的一头秀发够黑泽发亮的了，何必浪费这心神？”

    叶素馨没好气地回答：“这哪里是为了我自己啊？知府夫人前日嫌自己的头发干枯焦黄，看样子很担心知府大人嫌弃，我就想着，如果可以讨得知府夫人的欢心，得了些好处，这普济堂的日子，也该好过些。师娘，你知道吗？那知府夫人高傲骄矜，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不过，为了普济堂，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是师哥不明白，我……”

    越说越气，叶素馨将柴火往柴堆里一甩，“我不管了！”转身就走。

    柳月夕苦笑，捡起干柴，慢慢地给砂锅添柴。

    这日子，如果可以率性而为，怕也过不成日子了。不过，可以率性而为，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这幸福，对她柳月夕而言，今后的日子也不可能有的。

    就是瞬息功夫，厨房里便到处充塞着米醋的味道，柳月夕心一动，眼神随着霍然熊熊燃烧的柴火发亮。

    或者，好日子，确实是筹算出来的，叶素馨并没有说错。

    尽管 颜西楼的未来岁月不属于她，但她依然可以默默帮他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