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女人味
作者:谭天      更新:2024-02-18 23:10      字数:2243
    我不断地看到刘静硬生生地把虞良拽倒,摔得他龇牙咧嘴,然后还得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相牵上路。恰巧与我眼光相接,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以德报怨的回以微笑,非但不能化解他的怒火,咬牙切齿的神情告诉我他对我给他的女伴有多不满。

    他这人精儿,也一定知道我是为了接近格格而把刘静这个包袱抛给了他,从未尝过爱情果的他,对什么女孩陪他倒无所谓,但刘静给他带来的身体上的伤痛却让他“比窦娥还冤”。

    几次三番之后,两人便下场坐在休息处望着飞快的人群发呆。我觉得过意不去,便拉着格格过去。

    坐下后,郝奇和一个叫小鱼儿的女孩也回来了,聊了几句,小鱼儿号称自己喜欢女人对男孩没兴趣。我说不相信,要抱抱她试试真假。说着就张开双臂扑了过去,她竟然迎了上来,很柔软的女孩身体,和沁心的芬芳气息,我沉醉在美妙之中。

    郝奇喊到:“嘿!嘛呢!差不多得了啊!”

    我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放了手,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有感觉吗?”

    “有点女人的感觉”,她笑着拿我的麻秆魔鬼身材开玩笑。

    “喂!”我占了回身体的便宜,却在精神上吃了亏。真是世间自有公道啊!

    我委屈地看了看格格和刘静,两人都不满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扭过头去看场内的人群。

    好不尴尬之时,白小愿和京京从场内回来了。我让他俩带刘静她们去滑,两人推脱累了,我没再勉强。我知道白小愿是因为有唐糖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友,便事事注意分寸,不知是真心不想和别的女孩接近,还是害怕接近之后被我们这群“损友”告密,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京京是我们“103——213”集团的金牌打手。每逢有打架之事,我和郝奇便走在最前边,气焰嚣张。等到动起手来,我俩便马上闪到后面,京京一马当先而上,冷严等人也冲了上去。

    京京的传统英雄主义情结让他不愿主动接近女色,对女生的投怀送抱也都敬而远之。但据说他有个相恋三年的女友,敢情又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两面。

    冷严这两个老实孩子不知跑哪去了。

    秦沫拉着那个貌似杨千桦的女孩,离开了“新潮流”,不知道是去超市,还是去旅馆。

    他们又陆续上去开始滑了,只剩我和格格在那聊天。

    我问她:“你是什么星座的?”

    “狮子。”

    “我说的呢!”

    “什么?”

    “狮子座的女人最有女人味,难怪那么受你吸引。”我是改不了,对女孩除了甜言蜜语就不会说别的话了。

    “噢,你呢?”她笑着反问。

    “水瓶。”

    “难怪!”

    “什么?”

    “水瓶座的男生都很帅,难怪我不讨厌你!”

    汗!这对相互吹捧的虚伪小人。

    当然,我同时觉得我们堪称才貌双全,冰雪聪明,美丽智慧,绝色佳人,倾国倾城,沉鱼落雁……还有什么恶心词语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俩滑一会儿,聊一会儿,毕竟是通宵场,她还是累了,在休息处找了个角落,靠在那昏昏欲睡。

    我上场找了一圈冷严未果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我轻咳了两声之后,看她没有反映,便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生怕大功率空调的冷气把她冻着了。

    看着她那张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脸,我克制了又克制,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凑过去,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竟发现她的脸有些泛红。

    我惊慌的转身欲逃,发现郝奇、小鱼儿、虞良、白小愿……站立在那,脸上冲我发出不同的笑……

    天亮的时候,我们满场的找冷严,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他正搂着一个女孩聊天,此女孩非女子学院之人。这个自命对男女之欢淡漠视之的运动男孩,竟然和一个陌生女孩这般亲密,令我都羡慕不已,自愧不如。所以,我们又惊呆在那里。试问,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真的?难道真的是眼见为实吗?

    分手后,回学校的路上,我又遭到了一通恶批。上一阵,我刚声明过我只有安航一条船,别的船再好我也不上,昨夜那冲动一吻,让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我知道即使我多么雄辩在这个情况下也是徒劳的,做了就认吧!我说我的兄弟们啊,你们骂两句了得了。保不齐哪天你们又栽到我手里呢? 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不能说出来,因为我知道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冷严交代那女孩是一军区参谋长的千金,现就读军医大学。我马上和他握了个手说:“欢迎你也成为军人的女婿!”

    我听见郝奇咽口水的声音,条件反射般我也咽了一大口。

    最后,我告诉郝奇陪他滑的那个小鱼儿是个特开放(好像当时用的不是这个词)的女孩,你没把她办了真可惜。

    郝奇听后悔不迭:“我还以为她真是同性恋呐,早知道我就……”说完猛拍大腿,又冲我埋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我说:“我哪知道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啊!”

    事隔一月之后,提及此事时,郝奇都是无限惆怅的一遍遍说着:“可惜啊可惜!”为防止他精神上过于压抑,我答应以后再帮他约,但始终未果,小鱼儿从此销声匿迹,成了郝奇的一大憾事。

    我刚回到宿舍,安航便随即而至,给我送来了一大杯牛奶、鸡蛋、油条等早点,外加一盒“白加黑”,嘱咐我多吃点东西、吃点药,摸了下我的额头便离开了。男生宿舍不是她的久留之地。

    到了门口,她忽然转头问:“你宿舍电话怎么了?打不通!”

    “噢,我把电话线拔了,昨晚头疼,吵的难受!我连手机都关了。”我坦诚地说,在这用坦诚,真是糟践这两个字了。

    “恩!做得好,以后就要像这样照顾自己!”

    “没关系,我照顾不好不还有你呢吗?”真是那什么改不吃那什么。

    “病了也忘不了贫!好好睡一觉吧你,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多悬啊!倘若晚回来十分钟就会物是人非了。

    暗自庆幸之后才发现我的爱情早餐已经被疯抢一空了,只从冷严手上抢下半杯牛奶,用其服下了“白加黑”的黑片,然后爬上床,安心欲睡。

    忽然发觉又没真的感冒,为何吃药?唉!高兴昏了头,算了,反正死不了人。

    睡醒之后我就不能再这样昏头了,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爱情上,要不真的会死人的,而且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