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回归混原

审判对不望的一审开庭审理尚未结束。但在陈度的双手下，却带来了很多积极的成果。

陪审团的理事会进行了投票。一百七十个国家同顺不望无罪，八十二个国家投了有罪票，二十个国家弃权。第一步有利，很可能很快就会释放他。然而，他仍需入狱，直到一个月后审判正式开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因为主要审判时情况可能会发生变化。通过投票，飞天还试探了盟友国家们的态度。大多数国家支持飞天，但少数国家态度不明确，陈度稍后会处理。然而，很少有盟友愿意帮助飞天寻找第三鬼王 - 烈者和失踪的第四鬼王。出人意料的是，围寒 - 流云国的皇子主动提出承担这个责任，公主可以自由寻找第五鬼王了。飞天人们怀疑皇子，仅有陈度却异常兴奋：

- 就让他做吧，如果能擒住魔王就好了，死了就更好了。

并且解释道，如果围寒死了，公主在圣渊的晋升之路上，阻碍她的人就会少一些。不清楚陈度是否在开玩笑，但这只会让人们更加厌恶和害怕老家伙。

围寒一个人做太困难了，西明先生会帮助他。陪伴他们的是战子和Kh'srak，剩下的人正在追寻第五鬼王。目前，雷神正在返回混原，虽然辛苦，但安全第一。夏东死后，圣渊再不敢再冒险派出使者了。此外，圣渊正在进行检查内部，他们担心另一位小宝秘书会玷污他们的声誉。但一切就像失去一头牛去，才会想一想建造一个栏一样。在如此神圣的地方又发生“夏东 - 小宝”丑闻，尝试询问谁还重视？然而，圣渊在媒体面前宣布夏东因心力衰竭去世，使者先生的声誉在信徒眼中仍然有保证。

在总理事会中的法庭事务会由陈度和火阳处理。至于火阳，这家伙感到有些惋惜，因为他没能和弟弟好好说话。但火蚁没有这个需要。离开总理事会后，火蚁立即有说有笑。他立即去找无风，吹嘘他关于“爆破”剑的新想法。红发家伙只是点了点头，敷衍道谢：

- 真的吗？哦，那就好，谢谢！

无风则一连两天都保持着这样的冷漠。火蚁发疯了。如果红发家伙皱眉或生气，火蚁不那么恼怒，恼火的是，无风又总是暴露被酸腐蚀的熔化金属板的脸。直到第三天，正当火蚁兴奋地讲述新“爆破”剑材铸造材料时，火蚁突然发现无风根本没有在意。他立刻挤压了红发家伙脖子，接着用力摇晃，仿佛要将他的头颅从体内扯下来：

- 你为什么不听？伟大的项目！怎么了？

无风不想说。但仔细一想，火蚁却帮了他，没有任何算计。一个有点疯狂的朋友，但却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如果不与朋友分享烦恼，那会与谁分享呢？带着艰辛和疲劳，无风开始讲述他与绿天会面的故事。无风说到哪部分，火蚁张大了嘴，最后像鱼儿浮出水面喘气一样打了个哈欠当听到“尸”字。他开始嗅无风，看看是否有鱼腥腐烂味冒出来。对于这件事寻找同情或安慰的话语超出了火蚁的能力，他耸耸肩摇了摇头：

- 我不会说什么。你懂的，这更滑稽！

-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我的意思是有“可怕”吗？

- 嗯，有！- 火蚁回答 - 但至少你不像恐怖电影中那些溃烂的僵尸。

这诚实的回答，倒是让红发家伙心里舒服了一些。他决定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同时提醒朋友不要把这个故事告诉小狐。火蚁认为无风担心太多了，因为即使他说出来，“野兽”也不会相信。

当天下午，无风继续修炼秘技。结果还是一样，但战子的态度却加倍严厉，有时甚至像是要杀了红发家伙一样。无风抱住磨损的身体，试图理解战子为何变得如此凶猛。而当他路过公主的房间时，他找到了答案。听到绿珠提高了声音，虽然语气还算有礼貌，但显然是非常的不满。透过门看，他发现公主正在和西明说话：

- 老师，我觉得你把战子抛在一边是不对的。- 绿珠说。

西明摇摇头，带着一种非常典型的叹息：

- 我知道，指派护卫是你的权利。但这次请听我说。

- 你怀疑他？

- 怎么说？是的，我还是不相信那个小子。

- 可是他当我的护卫已经四年多了！

西明嘻嘻笑：

- 你很少生气。

- 对不起！- 绿珠连忙鞠躬。

- 无风可以保护你。他很好！

- 但是... 但是... - 绿珠结结巴巴。

显然公主并不想让无风取代战子的位置。西明摸着下巴稀疏细小貌的胡须：

- 看来我干预得太深了。好吧，就当作建议吧，你自己决定吧。但快点！

绿珠带着迷茫的心情离开了房间。无风随后躲到走廊后面。他确信此刻，她脑子里只想着战子。而战子肯定是因为这个才把不满发泄到他身上的。正如绿天曾经说过的那样，战子家族的过去太过黑暗，这似乎是西明先生不信任他的原因。西明不想让公主离开他的视线，否则，战子就得受西明的管理了。但西明不知道，那个红发家伙正在默默地咒先生。他很想靠近她，却不想取代那个冷面如猴屁股家伙。

…

三日后，雷神抵达混原。它快速地滑过广阔的森林。几分钟后，飞船旋转了机身，缓缓降落在空旷的地面上。烈竹兴奋地跑过走廊去看新和陌生世界，红发家伙像个专心致志的保姆一样急忙跟在后面。无风什么都笨，但是在照顾孩子方面，他似乎很有天赋。

在绿天的安排下，这个小女孩将由清水人抚养一段时间。无风还没有告诉烈竹这件事。他自己也不想遥远这个孩子，但他宁愿这样做，也不愿让它在一堆法官老家伙面前盘旋。然而，陈度并不容易被超越。仿佛知道绿天的意图一样，老家伙派人监视并想办法将烈竹带回来。但绿天害怕陈度，而不是害怕老家伙的猎犬。

烈竹的体质虚弱，一直在雷神走廊里奔跑，所以小女孩疲劳。然后，无风抱起着小女孩，指着远处群山后面的地平线。他给她讲了一只叫堕落者的“飞壁虎”，一棵巨树，还有一个身材如超模般的女神。孩子一脸茫然，不明白无风在说什么。红发男子正兴高采烈地吹牛，突然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

- 我看这个小女孩离你很近…

无风转过身来，意识到那是陈度的猎犬。如果只是听家伙的声音，人们都会以为家伙是个女人。尽管他和绿天一样留着长发扎成马尾辫，但他的身材却很苗条，轻弹牛奶的脸，看起来很書生，戴着一副大眼镜。甚至他的全名也是女性化的： Mai Hoa (梅花)。所以他看起来和那个金莺的嗓音很般配。但梅花的职业生涯根本不适合他。他既是飞天的情报人员，又是总理事会拷打小组的成员。多亏了他，飞天才能很快掌握新闻。至于他在拷打队里做了什么，除了陈度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天在法庭上，就是他押解着小宝，同时地盯着无风。

梅花举起猫头鹰眼镜端量向烈竹，她的眼神似乎想要剥去小女孩的心肝。红发家伙很快回答道：

- 绿天统领让我照顾它！

- 照顾孩子很辛苦，不是吗？我认为你应该请统领把它带回飞天。

- 你告诉统领这样会更好。我只是听从命令。- 无风摇摇头。

梅花点点头，眼镜在眼睛上闪闪发亮，然后转向另一个对象。这次他接近小狐，询问了她一些事情，然后提出了上述建议。小狐不肯，他就找到火蚁，要求这家伙劝阻统领。他询问着，跟蹤所有人，像猫头鹰寻找猎物一样在雷神身上来回漫游。无风肯定，如果不望在这里，他会给梅花几拳作为纪念。

就像抵达混原的第一天一样，Kh’srak在飞船门口迎接了所有人。他说女神还没有醒来，大家都要留在这里，直到预言出现。时间紧迫，公主组被迫必须分成两队，这一组帮助围寒皇子，另一组等待预言。与之相反预测，公主同意让战子和大圣使先生一起走，而不是和她一起走。无风猜测绿珠勉强这样做是因为她不想失去人心他的老师。接下来的几天，除了讨论工作的时候，她总是避开他。无风突然要肩负起很多责任和忧虑。大圣使太棒，太棒了！- 他沮丧地摇摇头。

关于烈竹，灵祭K'jun接受了绿天的请求，允许小女孩与部落一起生活。听到这个消息，孩子大哭起来，所以无风哄了半天，才不哭。名叫梅花的猫头鹰不断动员人们抗议绿天，但是没有人回应。然而，烈竹不能永远留在这里。某个时刻，它必须返回飞天。

成为公主的眼中钉，即将离开妹妹，无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乱纷纷。他在一个没有月亮和星星的滚滚黑云的夜晚找K'jun。灵祭先生的房子依然弥漫着那些紫色的烛光在狭小的空间里。看到他，灵祭先生笑了笑：

- 啊，伙计！不睡觉？

他苦笑一声，坐在K'jun对面回答道：

- 我无法入睡。

无风讲述了他如何找到自己的过去，从铁蛛117 开始，这是二十年前的一次可怕的实验，他是一具复活的尸体。也许灵祭K'jun是无风唯一敢于向他吐露心声的人，尽管两个人并不熟悉。灵祭先生没有安慰，而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最后，红发家伙问道：

- 你有梦想吗？

- 每个人都有梦想。- K'jun笑了 - 你觉得我和你有什么不同？

- 那么你实现了吗？

- 一点点。

- 那你满意吗？

- 有一点，大部分没有。梦想带走了我很多东西。

- 那么你后悔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会放弃你的梦想吗？

灵祭先生微笑：

- 这取决于情况和每个人。但对我来说，我想时间倒流和再一次与梦想一起活。

无风摇摇头：

- 你拥有强大的魔法，你是世界三大首领之一。实现你的梦想并不困难，对吧？

- 我的梦想不涉及任何魔法。没有任何强大的魔法可以帮助我实现这一目标。

- 有那么伟大吗？

- 不，对某些人来说甚至微不足道。但就是事实。你很慌张，年轻人！你害怕自己会像娃乐男孩一样吗？

红发家伙点了点头。K'jun继续说道：

- 你必须去得很多才能理解为什么娃乐男孩会这么做。

- 去得很多，什么意思？

- 还有很多梦想，伙计！希望即将到来的旅行能帮助您学到很多东西。

就在这时，无风突然听到小狐叫他。当他回来时，女孩语速快：

- Mouyn族长回来了，还有第五个预言！

无风赶紧跟在小狐后面，大家都聚集到了族长家里。Mouyn回来时看上去有些憔悴。他几个星期没有睡觉，只是因为等待预言。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族长手中的那张纸上。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预言只有短短四句话：

“千秋安息
大海彼岸
一帶橫山
萬代容身”

看完之后，大家都不明白橫山所在的位置。绿珠和西明先生用畏懼的眼神看着对方。火蚁疑惑地眯起眼睛：

- 怎么了？我们即将遇到可怕的事情吗？

- 不，伙计。- Mouyn说 - 只是非常困难。

- 有多难？

- 橫山是赤鬼的一座荒凉而致命的山脉。如果没有雒越人族带路，你就找不到它。希望那个部族仍然幸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