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

无定

无风丧气地看着照片。那具布满手术痕跡，黑发的尸体确实是他，不是别人。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了摸自己的整张脸，就是为了找出自己和尸体的区别。红发家伙心中升起无数的负面念头，但在真相面前，他们变得软弱而可怜。这张照片就像一个私生子在呼唤无风接受它。他越是逃避，它就紧紧抓住，直到腿抬不起来。

- 你还好吗？

看到绿天弯腰询问，红发家伙表示愿意再听下去。统领掛念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了一份新的档案：

- 值得注意的是，狱圣本体都经历过“冻结”时间。那些人，我指的是参与该提案的人，说这十个实体陷入了停止发展的状态。他们解释说，人体需要时间来适应狱圣细胞。这份文件记载，你被冻结了大约十年。在烈者攻击实验室后，烈竹消失了，所以不清楚它被冷冻了多久。但看小女孩的年龄，肯定有十年。

无风点点头。时间的冻结解释了为什么烈竹出生二十年前，而且还是小孩。他问：

- 为什么我认识烈竹？为什么它叫我“哥哥”？

- 我不知。你应该自己去问它。

绿天继续说道：

- 法官理事会训练了你，然后将你推入了土行。很抱歉不得不这样说，这可能有点夸张，但他们确实创造了一台杀戮机器。土行已经实施了十次暗杀，十次都是你作为杀手，每次都成功。因此，你很快就晋升为副队长。

- 那么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是爆炸吗？

- 正确的。五年前，飞天和流云之间发生了一场边境战争。巨大的爆炸发生，两万名飞天士兵阵亡，土行团队也在其中。战争只持续了两天左右，很快就结束了。媒体被限制报道，后来人们逐渐忘记了这件事。别问我“你有知道什么吗”！五年前，我只是军官学校的一名勤杂人员。

- 你真的不知道？

- 那场战争是如此秘密，我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我正在尝试联系曾经参与战役的前军官，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他们比我父亲更害怕法官理事会。

无风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绿天见状说道：

- 正确的，一场曲折的战争。你是当年战场上唯一的幸存者。这就是为什么法官理事会命令火猿将铁蛛117安装进入在你的头。他们可能想隐瞒什么。

红发家伙无聊地摇了摇头。就连绿天也不知道他一生中最关键的一点，看来故事还很长。无风询问：

- 灵祭K'jun曾经侵入我的脑海，让我看到一个场景：两个人把我扔进垃圾市场。不是吗？

统领点头确认：

- 正确的。把你扔进垃圾市场的人是不望。

- 什么?

- 不望在边境战场上发现了你。在将铁蛛117植入你的头部后，法官理事会命令他将你带到金银陆地的一个偏远国家。但不望抗拒命令，他把你带到垃圾市场 - 一个不能碰地方。也许不望不想让你死在金银陆地。

绿天喝了一口酒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 陈度非常自信，从来没有检查过垃圾市场，老家伙没想到你连续五年都住在那里，直到有一天你偷了高庆的金盘子。

- 他知道？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对我做什么呢？

- 因为我和他谈判过。正确，我带你去了土行。我说你需要一个新的机会，也许会有用。如果陈度铁心要杀你，我会向国民议会公开宣布狱圣问题。我的父亲可能会退位，但我会掌权，王位仍然属于白阳家族。至于陈度，他肯定会丢失职位。因此… - 绿天耸肩 - … 协议成立了。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仍然让你保留盘子。

回想起与陈度的短暂会面，无风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老家伙意味深长的话，似乎是在提醒他，要做好现在的工作，不要去探索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老者的警告有点晚了，因为红发家伙已经陷得太深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有一天，他会成为陈度的眼中钉，需要拔掉。但至少，那一天不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

- 为什么陈度需要盘子？- 无风问道。

- 我不知。也许他请高庆桥接黑市并将其购买。

- 看起来有人为盘子而死。我偷听高庆和他的同伙杀人，以掩盖线索。

- 这很正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猛虎队长曾经拿着一个金盘子，我这里有一张照片。

说着，无风将自己的数据卡插入了全息投影仪中。猛虎队长手里拿着金盘的微弱黑白照片。绿天聚精会神地看着照片，挠着下巴：

- 盘的来历很奇怪，经过一个人或另一个人的手是很正常的。也许还需要等待更多的时间才能让一切变得明朗，不要着急。对了，我想问一下，这些文件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 该死笑舞者家伙。- 无风回答 - 他非常了解我，先生。

之后，他开始向统领讲述天梵土地的故事。绿天听完之后，只是点点头接受了信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有很多种说法，但两个人猜不出笑家伙到底是谁。由无风的过去模棱两可，指出一个具体的对象是不可能的。还有一点是，无风拥有的所有数据都是由爱女 - 土行的已故成员收集的。 然而，绿天无法进一步发表评论，因为他并不管理土行团队。

看着时钟敲响两点整，绿天收拾好东西，让返回审判室。他说无风不需要来，而是去拜访烈竹。红发家伙仿佛想起了什么，对统领呼叫：

- 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 就说吧。

- 以前，我曾经是公主的护卫？

绿天挠了挠头：

- 是。在训练时，他被分配了这个任务，目的是保护公主并监视战子。

- 战子怎么样？

统领咂舌：

- 说来话长！但大约很多年前，战子家族发动了一场不成功的政变。绝大多数家庭成员被监禁或处决。为了安抚消除恩怨，我父亲请战子当火枪手，后来又当绿珠的侍卫。表面上是这样，但内部，我父亲指派你去做秘密工作，防备战子。你应该问火蚁，他比我更清楚这一点。还要别的吗？

- 不，先生。

- 好吧，你去拜访烈竹。小女孩很期待！我会通知绿珠的，放心。

绿天看了红发家伙片刻，然后低下头走开了。只剩下无风站在房间中央。房间不大，但他感觉空间无限延伸，仿佛四面都是地平线。

孤零零。

孤独。

“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他心里想着，朝烈竹的房间走去，沉重的脚步拖着凌乱的心情。一切就会正常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重复道。无风想起了他的谋杀噩梦。它比这一切都可怕得多，而且一切都会很快过去。似乎这还不够，他开始在记忆中寻找许多其他不愉快的故事。啊! - 他拍了拍手。他还记得刚开始做扒手的时候，在马路中间被人殴打，屈辱难以言喻。进而？他会睡着，醒来，然后忘记今天的一切。他会灿烂地微笑，仰望浩瀚的天空，大喊“不理它的妈妈吧！”。无风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他是尸体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尸体…

红发家伙疯狂摇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走在一条连接大城和小城的透明管道上。他向外望去，心中尝试创造了喜悦。温柔的阳光和浩瀚的镀金色云海吸引人的目光。美好的天气让人高兴，没有什么可悲伤的。- 他点了点头。云朵大块地滚滚在风的邀请下飘浮翻滚。在这迷人的空间里，何必悲伤呢？- 他问自己。

然而美丽的景色只看到阳光，云彩，完全没有看到风。因为风是无形的，也是孤独的。

无风拍拍他的脸。他正在去见烈竹，不能以如此重如磨石的表情面对小女孩。烈竹一定很伤心，因为它生活在捆绑中，他需要让它开心。无论如何，他是它的哥哥。哥哥？有趣的！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忽略什么冲击波和电磁波，小女孩确实是一个天使。如果那个天使微笑着该多好啊。无风用手拉扯嘴角两侧，创造一个笑容的姿势。他必须笑才能让小女孩开心。

烈竹的房间在大城的仓库区坐落。绿天请他认识的人租下这个地方，以避免外人看到小女孩。这个地方比较隔离，来来去去的人只有清洁工或者夜间巡逻的警察。无风走到那个房间，敲了敲门。门外的扩音器突然发出声音：

- 那是谁？

- 我，无风。我有一个前预约。

- 啊，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