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

落幕

红发家伙的身躯相当重，小狐的力量想要将他拉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女孩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因为红发男子的肩膀脱臼了，生怕再用力，他就会痛死。

两人还在挣扎，水力发电厂发话了。对岸的水力发电厂一半被掀翻基础了，数百吨的土石钢铁像一座大山一样向他们倒塌。雷电之声划破长空，犹如丧钟。小狐吓得哭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就在这时，女孩衣领上的对讲机里响起了不望的声音：

- 你们两个在哪里？

小狐抬起头，透过朦胧烟尘短暂地认出了那艘飞船。女孩喘着粗气：

- 就在下面，这里！看到了吗？救救我们！

- 飞行员说太危险了，不能落地。- 不望说 - 你们两个必须去更高的地方。

- 我们不能动！ - 小狐大声喊道 - 我们哪儿也去不了！

坐在飞船上，不望清楚地看到被困在悬崖边的一男一女，面前是正在倒塌的一半水力发电厂。烟囱家伙吸了一口烟，想了想，然后告诉飞行员：

- 飞得低一点。

- 我们会有危险！- 飞行员说道。

- 只要降低，不会死的，我保证！

飞行员只好听家伙的话。飞船机头朝下，低垂飞在水力发电厂的屋顶上。不望调动内力，大手掌朝向着两座悬崖之间的空间。没有人知道家伙打算做什么，只知道那巨大的钢铁块以可怕的速度向无风和小狐轰然坠落。小狐大喊道：

- 我们会死的！

不望地转动了手。一场暴风雨突然凭空出现，风向相反的方向吹向即将倒塌的半座水力发电厂；下面，风推动海水产生些巨浪挡住了水电站的底部；倾盆大雨卷在暴风雨中，扫过脸，引起烧灼感。遇到阻碍力，整个结构暂时停了下来。小狐知道烟囱老家伙正在施展秘技，但这秘技却仿佛是一种自然现象。她被这壮观的场面惊呆了。世间能亲眼目睹这种高级秘技的人并不多。凭借这种力量，她认为家伙有足够的力量炸毁整个宇宙飞船舰队。

然而，水力发电厂地基已大半脱落，接缝，钢梁破碎，建筑物继续倒塌。不望对着对讲机说：

- 救救你们自己吧，我已经帮不上忙了！

小狐用尽全身力气拉着无风。尽管痛彻心扉，红发家伙还是强忍着，另一只手扶着悬崖边缘，爬了上去。两人没有休息，继续奔跑。就在这时，不望的秘技停止了作用，风暴消散，水力发电厂的一半倒塌到了剩下的部分。水力发电厂的这一侧地基也掀翻，即将倒塌。横梁破碎，地板摇晃，每一砖墙块像倾盆大雨一样坠落。无风抱着头，祈祷自己不要变成番茄酱的肉。

整个水力发电厂倾斜了，一对男女脚下的路开始向下倾斜。两人跑进了各窗户破烂的走廊。外面，飞船紧紧追随着他们，却无法靠近，因为岩石，瓦砾不断落下。小狐打开对讲机，呼叫不望：

- 我们应该去哪里？

- 直行！- 不望回答 - 大约还有三百米！

斜坡的表面摇晃起来，些裂缝相互刺穿，在地板上凿钻穿破那些深深的洞。小狐感叹道：

- 三百米？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了，不能再走了！

- 最后的机会！

小狐双腿跪下来，身体的疲惫压垮了她求生的渴望。生与死已经出现，在脆弱的界限之间相互间距离，全部一起沉重地压在她的理智上。突然，红发家伙抱起小狐说道：

- 紧贴抓住！

无风将“爆破”剑的剩余部分扔到了地上。他爬上那块金属，用脚像滑板一样推动它，然后冲下斜坡。小狐惊慌失措，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大声喊道：

- 万世啊，你在做什么？

- 你以前没玩过滑板吗？- 无风说。

斜坡摇晃起来，下方的那些钢梁刺破地面，拔地而起，混乱笔直向上刺像一片削尖的竹棍子坑等待着倒运的人。小狐扭头，不敢看，但又就遇到了一股湍急的水流卷着砖和石头追赶着两个人。两人如流星般嗖嗖冲下斜坡，与钢梁场的距离越来越近。无风想要转身改变方向，但苦难的是，他活动了几下，肋骨却像被一百根针刺一样疼。现在应该做什么？- 他问自己。

一个非常小的时刻过去了，无风突然看到小狐把脸依偎着他的脖子。女孩闭上了眼睛，不敢面对现实。如果他放弃了，小狐不也死了吗？ 从了天梵土地回来后，他仍然没有报答她。

来自现实的声音让无风吓一跳。无风意识到，只剩下几十米了，他就会直接撞到钢梁上。红发家伙咬了咬牙，转身。磨在地面上的剑片改变了方向，剑刃擦过钢梁，拖曳着数百道火花飞舞和尘埃一起翻腾。他继续转身，他的“滑板”在危险的一堆障碍物之间蜿蜒的道路滑行。就在这时，斜坡断成了两半，无风一侧的斜坡的一半一头扎进了海里。小狐睁开眼睛，立刻就看到黑色的海底沸腾了。女孩嘟囔道祈祷：

- 万世的妈妈救救我们... 我求你…

无风踩到了剑刃上的手榴弹。手榴弹闪烁着绿光，无风笑：

- 万世不会拯救任何人！紧紧抓住！

手榴弹爆炸，压力向后喷射。剑如火箭般冲太空而起。两人穿过尘雨，飞入了被雨水和苍白闪电浸湿的夜色中。一种摇摇欲坠 在天地之间的感觉弥漫在小狐的心头。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看到红发家伙的脸。当初在圣地的时候，她只看到他的眼神，现在看到的是他的整张脸。 她没想到，在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他还能笑…

… 如小风，徘徊于偉大天地之间。

爆炸带来的压力将两人推向了另一边。 在他们身后，水力发电厂的一部分逐渐被浩瀚的水淹没。但避坑落井。他们刚到，工厂的上层全部倒塌，数百吨的金属和砖和石头像瀑布一样倾泻到两人身上。小狐无言以对，而无风则结结巴巴地说：

- 哦，万世，我非常爱你…

一场暴风雨袭来，挡住了那堆金属和瓦砾。它们在空中停下了脚步，然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支撑着，漂浮在空中。无风转过身来，看见不望正在施展秘技。尽管他恨那个烟囱老家伙，但他欠不望一条命。红发家伙笑道：

- 我们活着！

又一艘飞船在倾盆大雨和狂风中出现了。它飞过来并打开门迎接无风和小狐。飞船内有青儿，火蚁和红发婴儿烈竹。看着红发家伙满目疮痍的样子，火蚁笑相似扁嘴:

- 结束了，伙伴！离开这个怪胎的地方吧！

几分钟后，两个飞船离开，留下了水力发电厂在海洋中结束了它的生命。

有些已经老事物应该死去而不是存在。

…

“第二天，八点整”

九龙城以西的赌场区极为混乱。五只鳗鱼眼旗下的团伙攻击了东皇的整个商业体系。他们闯入每个赌场，捣乱，摧毁一切。东皇雇佣兵虽然不是一群杂乱，但也敌不过数百个水牛头马脸的人群。客人们像巢坏了里的蜜蜂一样惊慌失措。没有了不望统领，东皇的士兵就像失去了将军的军队一样，逐渐失去了战场。

喧哗声响彻传到豪华赌厅。沉船，浮船的游戏终于结束了。一艘水晶花形小船和数百枚钱币沉入盆底。获胜者是五老板。鳗鱼眼老家伙靠在椅子上，痛快地笑道：

- 你也很发艮吧？但抱歉，你老了，当你老了，你应该拱让后代，然后… 死掉。不要飞得太高而想得美！戏剧落幕！

东皇刚刚接到消息，西赌场区即将沦陷。老家伙手托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硬币。老家伙靠着几分钱开始了生意，而他死后，看起来就没有一分钱了。东皇忽然放声大笑，七十多岁老家伙的沙哑无力的笑声。五只鳗鱼眼睛坏笑道：

- 怎么了？你后悔吗？

东皇伸手挠了挠头顶的伤疤。老家伙叹息道：

- 我承认你已经掌握了沉船，浮船的游戏！但说实话，当你忙着玩沉船，浮船的游戏时，我正在玩另一个更大的游戏！

老家伙的伤疤像一条收缩身体的蛇一样了。五只鳗鱼眼握着胜利了，但他却感到不安。

难道戏剧还没有结束？

…

“第二天，八点过五分”

在赤鬼国，有一个儿子是一件幸福事。

一种模糊的幸福。

与女孩相比，一个男孩还有什么更好的呢？

考虑到使用价值，男孩并没有更有价值，甚至有时女人也更有用。但在父权制的世界里，而对于看重血统高于一切的赤鬼人来说，儿子在育种上确实非常有价值。这个国家的人，从老到小，从低到高的地位，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杜寿副都督先生也是如此。

副都督先生有一个独生子。最近，他听到人们很多关于这个小子的谈笑。好吧，它喜欢玩弄女人，男人就得这样，有“枪”有什么意义呢？好吧，它灯红酒绿，男人就得这样，要尝尽风尘，才能长大！好吧，它就破坏性的，男人就得这样，如果霸道，女人就会喜欢！后来，先生会把它送入军队，到时候，马上就会产生一个像样的正直军官。杜寿先生相信这一点，并且非常娇惯他的孩子。

所以他不忍心看到小子浮肿着脸，有人把一把冰冷的镰刀靠近它的脖子。

副都督先生的办公桌上，三维空间屏幕清晰地显示着儿子被绳子绑着的场景，周围的空间光线昏暗。他不知道在那是哪里或哪个地方。小子的脖子下，镰刀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旁边它坐着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男人。他戴太挑剔图案的面具，声音塑料半男半女：

- 我在舞厅找到了你儿子，它跳得非常热情！那男孩有点固执，我只好教他，看来杜寿先生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太好是吧？别打电话问保镖们，我已经把他们解决了！有些家伙还是蛮不错的！ 啊，我忘了，我还没向绅士自我介绍呢，我叫笑！

他站起来鞠躬，双腿交叉，一只手臂优雅交叉在胸前。杜寿将数据发送给军事情报部门进行分析，但没有人能找到图像的来源。先生大声吼道：

- 放开我的儿子！不然我就叫军队！

笑慌张地摆手：

- 哦，万世，你给军队打电话了吗？哦“天哪”哦！不要这样做，不要因为一点小误会就让我们之间刚刚萌芽的关系恶化！

他像熟练的舞者一样优雅地转身，拉动与镰刀相连的绳子。那块薄金属升起，靠近小子的下巴。副都督先生的孩子浑身颤抖，眼里充满了泪水，快要哭了。杜寿忍无可忍，说道：

- 好吧，你想要什么？

笑家伙笑:

- 先生，九龙的戏即将结束！落幕吧，我们演得太久了！和许多其他戏剧一样，我们有一个主角，一个反派和一个叛徒。按照结果，叛徒会追随坏人，然后又回到好人身边。东皇是好人，坏人是五只鳗鱼眼。你知道自己扮演哪个角色，对吧？那就好好表现吧！我在看戏呢，呵！

舞者家伙断开连接，全息屏幕在杜寿眼前关闭。先生抓耳挠腮 ，不断地咒骂着东皇的名字。但无论他怎么咒骂，副都督先生还是要先照顾好儿子。

…

“第二天，晚上八点十分”

与此同时，飞天的两艘飞船降落在一个秘密着陆点。目前，九龙警兵已经封锁了这座城市，只剩下一条出路：出海。无风一行人组继续走向下，准备转移到另一艘飞船上。只有不望还坐在船舱里，看起来家伙内力用得太大了，很快就失去了力气。让给未来的岳父留下好印象，火蚁立即跑过去扶家伙：

- 你可以去吗？让我来帮忙！

不望站了起来。但眨眼间，家伙突然扭动了火蚁的身体，从他的衣袖中，一把剑探出，抵在了青年的脖子上。无风等人惊讶不已，青儿则惊叹道：

- 父亲？父亲在干什么？

- 我稍后会解释。好吧，小狐，把红发小女孩放下，我不说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