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鸠丸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五)
秋晴自小随武功师傅习学健身格斗,近身搏击,各种兵器使用的技艺,又和军中师傅学习骑射,并在爹爹的教导和安排下,阅读了很多兵书战策、排兵布阵之法。爹爹毛兴并没有把小秋晴的特殊爱好当回事,爹爹给她安排的军中幕僚参军校尉等,也只是按大帅吩咐,给这个好学好问的小姑娘讲解她所想了解的军事知识,还有些逸闻趣事。大家都以为这个小姑娘不过是一时兴起,练习些武艺,以为强身健体,防身之用。氐族男儿虽然汉化已深,但也还保留着游牧民族的马上血脉基因,因此对秋晴喜爱武艺,练习骑射功夫,也无人大惊小怪。他们却不知这位生长于深宅大院的贵族小姐,胸中却另有一番“雄心大志”,她要像她心心念念的偶像——商王武丁的妇好王妃那样,驰骋疆场,佩甲挥戈,统领千军,去开疆拓土,捍卫国家!
十余年的晨钟暮鼓,夙夕苦练苦读,谁也想不到那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已经成长起来,现在的她,身具惊人膂力武功,腹有雄兵韬略,隐然已经是一位还未经真正战阵考验的“候补”女将军!
秋晴偶露“峥嵘”,还是秋晴听她的师傅言道,武功练到一定程度,也需要“拉出来见见世面”,检验一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于是秋晴十五岁时,在和自己师傅比试了几番,又亲自“抓”了几个小兵,私下“切磋”了几下后,感觉自己已经是“武功初成”,信心满满!在她的央求下,由爹爹主持,让她在军营里和几位将军校尉士兵切磋比试马上骑射的箭法功夫,几位身经战阵的军将,自然看在大帅的份上,绝不会和一个女孩子家真正一般见识的较量,不过几位骑射出众的年轻士兵却好奇得很,想看看这位据说身具功夫的大小姐到底有多厉害!于是,他们也拿出了真功夫,大家在固定靶和移动靶的射猎中一较高下!结果让人大跌眼球的是,几轮较量下来,秋晴无论是射固定靶,还是移动靶,都完胜了几位军兵,几乎是箭无虚发!而几位军士虽然一开始存了轻视之心,到后来却也不得不使出了浑身解数,以免输得太难看,回去被长官责骂!不过,最终,他们还是都输给了秋晴!
这番惊艳的展示,令得看台上的大帅毛兴抚须呵呵大笑!他想,这小妮子果然有志气,有天赋,巾帼不让须眉,真是我毛兴的好孩子!
几个士兵输得一败涂地后,引起了几位将军校尉的极大兴趣!他们都十分欣赏地打量着这位英姿勃发的健美娇娃!城门官吕将军兴头上来,越众而出,提出要和秋晴比试马上连珠箭!其实这连珠箭,在那时就是指快箭,在规定时间内对固定靶和移动靶连续快速发箭,谁先射完,且射中多者为胜!吕将军和秋晴约定,二人走马间发两轮各十箭,先射固定靶,再射移动靶!秋晴兴奋得一蹦老高,因为据说这位吕将军的马上骑射功夫是很出众的!
吕将军也是一开始存了相让的念头,他让秋晴先射,想看看她骑射功夫练到了什么地步。没想到骑在一匹奔驰的骏马上的秋晴操马娴熟,弯弓如月,箭似流星,百步之间一气呵成,几乎是间不容发地连续抽箭搭弓,较力开弦,箭去风声,砰砰砰地连续射中靶标!十箭射完,她竟无一箭脱靶,全部中的!观看的军兵和将领们也不由得大声喝彩!秋晴笑颜如花,回马归位,笑吟吟戏谑地看着吕将军,那表情好像在说:
“老吕大叔,我射完了,看你的了!”
吕将军内心也不由得赞叹有加,他冲小姑娘伸了伸大拇指:
“秋晴,真有两下子!看老吕我的!”
说着,吕将军也打马如飞,摘弓搭箭,对着百步外的靶标,一顿急射!
随着同样的喝彩鼓掌之声,大家都看到了,吕将军也是箭不虚发,全部中的,而且用时似乎比秋晴还短了那么一点点!
秋晴自己也兴奋得大声喝彩鼓掌,待吕将军圈马回来,她却在马上冲吕将军一抱拳:
“吕大叔,这回你比我厉害,但秋晴不服你,我们接着连珠箭射移动靶!”
吕将军在马上哈哈大笑:
“大小姐,我不能欺负你一个小姑娘,你的马和弓箭不如我的,咱们两个这轮扯平,不分胜负。小姐愿意接着来,吕某奉陪,不过输了可不能不认啊!”
秋晴不服气地一撅嘴:
“我和你吕大叔打赌,连珠箭射移动靶,谁输了谁请客吃饭!我要输了,我请你吕大叔喝陀粮美酒,想喝多少都管够!你吕大叔要是输了,得替我做一副和你用的一样的好弓箭!你敢不敢应?!”
吕将军看着秋晴还稚气未脱、红润光泽的小脸蛋,和她那马上飒爽勃发的健美身姿,心中赞叹,抬起手来和秋晴击掌为誓:
“成交!老吕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