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晴母女的身世——来自万里之遥的琥珀色(十一)
重新开始接续前文,还有点不在状态,正在调整。——笔者
众人迤逦前行,不多时来到卡口。巡卫们早已瞥见十余人衣冠楚楚,仪态雍容华贵,为首的那位“爷”,三十余岁年纪,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巡卫首领隔着很远,就认出了来人,乃是龟兹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宰相府侍从官巴沙大人!他们也听说最近东方的大秦帝国有重要使节光临龟兹,巴沙大人奉宰相大人之命,全程陪同尊贵的使节办理两国贸易事项,坊间对此是津津乐道,与有荣焉。但他却没想到巴沙大人今天会来到这平民区入口处,不知大人有何公干或私务?
巡卫首领恭敬地急步上前,深施一礼:
“不知侍从官大人晚间莅临,小人有失远迎,望大人海涵。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不胜荣幸!”
巴沙微微一笑,一扭头,身边的侍卫从人会意,马上从口袋里摸出三个金币,甩手扔了过去。
侍卫首领忙不叠地接住,谄媚地弯腰致谢。
巴沙一指身边的毛兴:
“这位是尊贵的大秦帝国使节大人。公务之余,今晚想去我都城平民区走马观花一番,然后我等去别处,并无烦劳你的事情。你尽忠职守,好好地看守门户就是了。有事,我会让人叫你。”
巡卫首领把身板挺得笔直,显出一副认真执勤的架势,口称:“岂敢岂敢,能为巴沙大人和尊贵的使节大人服务,是本职的荣幸!大人但有吩咐,可随时遣人告知,小人和手下必立刻赶到。”
巴沙阖首,陪着毛兴通过卡口进入平民区。他认识阿尤的居所,并不需要巡卫指引,一干随从人等前呼后拥地朝平民区深处信步而去。
巡卫首领见巴沙大人走了,摊开手掌,对着手上的金币吹了吹气,志得意满地桀桀走开去。
巴沙陪着毛兴缓步前行。道路渐渐已经不像他们来时那么宽阔,路面也脏兮兮的,道路两侧的房屋显得破旧陈衰,间或,在路边不远的空地上,还有不少的板房和帐篷,七零八落,不成格局。从破旧的窗棂和门缝中,隐隐透出灯光,还有隅隅的人声。路边和房屋帐篷前,杂物堆积,污水横流,还有不少垃圾。道路上行走之人,大多是挑夫杂役,面目衣着都不甚清洁,行色匆匆。虽然只是夜幕初上,道路上和区域内却并无多少人流,显得很是萧条瑟索。有些行人见这一干锦衣华服之人在这平民区里游逛,纷纷向两侧避让,面上带有恐慌和畏惧之意。
众人沿着道路,转过数弯,在更加狭窄的小巷里穿行。巷子里并无灯火,随从之人拿出随身携带的灯笼点了起来照亮。
毛兴缓步前行,见这里毫无规划,十分破旧杂乱,不禁觉得像阿尤这样的出色女孩,怎么会能忍受得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居住?
巴沙见毛兴面露不豫之色,有点尴尬,讪笑道:“使节大人,每个城市都有它华丽辉煌的一面,也有不少破败的角落。这平民之所,我们平时也是很少来的。近年来涌入龟兹的异邦人等越来越多,城市容量有限,加之从业不易,很多本地人也购置不起合适的宅邸,大批平民和外人也就只好蜗居于这平民区栖身,然后去商人区、伎坊区和富人区找寻活计维持生计。我国对此也无法彻底整治扶贫,等贵贱,均贫富,在我看来也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
毛兴表示理解,并不以为意。他的心中,也只是对少女阿尤和她的母亲的居所,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