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身影
作者:
梁夕 更新:2018-10-13 08:41 字数:2320
第二章 神秘的身影
梁溪言睡了一整夜,却无丝毫的舒坦之感,枕头碎了一滩的眼泪,透过镜子,看得到梁溪言的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似的,头发皱成一团棉花糖似的,乱蓬蓬的。
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梁溪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面想着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时,翻身时不小心压在手臂上了。一面又想为何会打湿了枕头,最近应该没有任何可以为之伤心流泪的事情。
想归想,但还是胸口闷疼,疼归疼,还得起床,刷牙洗脸,收拾上班,也没能想出流泪的缘故来。
一开始为了挣口饭吃,后来为了挣个家,现在饭有得吃了,房子有得住了,但是却也落下了一身病痛。
梁溪言胃给打乱了,轻则小痛,重则大痛,已经是不能根治了,只能小心的预防,重则大痛的时候,梁溪言经常幻想,如果当初不那么拼,稍加的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便不活得这么小心翼翼了呢?
这种连吃都要计算太久的生活,乏味又可怜,但,过事不可追,事做后不悔,这是她一贯信守的作风。
“叮铃,叮铃……”
门外的铃声响起来了,梁溪言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了。卫生间距离大门要穿过一间客厅,梁溪言嘴里含着一把牙刷,头发刚刚用宽梳子耷拉了几下,脚上踩着一双天蓝色的拖鞋,穿着件黑色的和服睡衣,从猫眼里看不见任何的物体和人,梁溪言疑惑地打开了客厅的大门。
“……”
奇怪怎么没人呢?咦,这是什么?
只见地上放着些东西,却无任何人的身影。梁溪言蹲下去,拿起了地上地一袋东西,看包装上面的字,好像是早餐一类地东西,打开来看,有小笼包、豆浆、油条、玉米棒!
这些都是梁溪言爱吃的东西。“嗅嗅……”溪言闻了一下,都是熟悉的味道,平常如果她起床起晚了,来不及自己做早餐,她都会去杨阿姨家买早餐,杨阿姨的早餐是小区里最好吃,好吃还便宜。
咦,是谁买的呢?另外一个天蓝色的盒子,用丝带系着,一看便是很精致的东西,饰品啊衣服什么的。梁溪言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仍不见一个人影,心里想着,或许是人家放错地方了,说不定待会发现东西放错了,就回来拿了,便原封不动的把东西放回原位,关了门继续刷牙去了。
“叮铃,叮铃。”
“来了,来了。”梁溪言仰起头在喉咙里漱了口,吐出一大口水,拿起抹手帕擦了一下手又赶忙的出去了。
“谁啊?”门外还是无人,还是只有那些东西,不过天蓝色的礼盒上多了一张用树叶做成的纸条,显然是在仓促之下写的,墨迹还没干透,但也难掩字里面流露出来的刚劲的气势,落款之人的最后一个字都被擦得模糊了,看不清楚了已经。
——“夕颜,我来找你了,你等我,快了!我就能来见你了!梁贞*。”
梁贞什么啊?怎么擦没了。
夕颜?
这是什么情况?夕颜,溪言,何其相似啊。不过——
“哎,那谁,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想你可能找错人呐,我虽然也叫溪言,但是此溪言非彼夕颜啊,喂,你认错人啦,东西也送错地方了,你来拿走吧,我还给你放回原地啊。”
梁溪言说毕,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来,毫无动静。
奇怪,是走了吗?随即,梁溪言把东西拿起来,回了屋里,没过多久又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人便条。
“喂,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肯定你找错人了,我只帮你放半小时啊,半小时过后,你不来取,我便吞了你的东西,叫你下次认错人。哈哈哈。梁溪言留。”
梁溪言的字写得十分漂亮,从小班级或者学校如果办什么需要写字的活动,都能看到梁溪言的身影,班级的板报,基本上全是她写的。
梁溪言本就不是一个安于平和的小女孩,她大胆叛逆,调皮,像一个受了惊得小鹿,调皮捣蛋,这从她得房间得布置可以看出来,她是如此得与众不同。这次,这个梁贞什么的倒霉鬼自己送上来,别怪她没给过他机会,肚子早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基于一点点的良知,给与一个陌生人的怜悯,我就暂且给他半个小时吧,不能再多了。梁溪言双眼放着饥饿的光,在心里坏坏的想到。
梁溪言特意关门的时候没有把门关死,留了一个小口,刚刚好够看到外面的场景,梁溪言悄悄地躲在了门地另一侧,从外面是根本看不到她的,她心里可打着小算盘呢,要是那人出现,她就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揪着他,看他是何许人也。
心里计算着,搬着一个小板凳,偷偷地吃起来“别人”不小心放错地早餐,刚刚还基于一点点良知的她,现在吃着小笼包,喝着热腾腾的豆浆,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良知什么的不存在的,吃个东西没那么严重,大不了,我逮着他,给他钱重新买好啦。梁溪言又有了另外的想法。
风儿总是上天赐予的多情的礼物,小心翼翼地吹着,掀开柳面,吹遍花儿树条,吹起藏在大树背后的陌生人的衣角。
“夕颜,你还是这个样子,不管世道如何地轮回,你还是最初地样子,还是这么贪吃。”
“夕颜,原谅我,这次我还是不能见你,快了,你等着我。”
陌生人喃喃低语藏在大树后面任由风撩起他的发,撩起他的衣角。
陌生人穿着和梁溪言截然不同,好像越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的截然不同,柔风似的长袍披在身上,淡绿色的衣着,头上随意扎着,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系着与衣服同色系的发带,宛如画卷上的仙人似的古人。
要是给梁溪言见着了,肯定非说是古董不可,脸上戴着寒玉似的面具,手上拿着梁溪言刚刚留下的便条,显然她并没有发现何时纸条到了他的手里。
陌生人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梁溪言在地方向,透过面具深深地,双眼凝视着,布满了深情,好似看着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流转世上千百年,受过再多的苦,看过她一眼,也值了,就好像他的存在与轮回就是为了等她一般,这一眼,他满足了。
溪言是吗?你可知,无论你叫成什么我都识得你,溪言也好,阿雪也罢,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夕颜而已,都是夕颜。
夕颜,等着阿贞。
“阿贞,戏中言,莫当真。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可夕颜,我已经当了真,早已入了骨髓,永世永生不能剔除了。这辈子,早已入了相思,你曾问我,把你置于何地,那时我未有答你,不想,这一误,便是生生世世。
夕颜,你于我,是命,胜于命。是空气,是一切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