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毒酒论英雄
作者:
孤城扎记 更新:2018-04-10 12:47 字数:4081
一个时辰后,来到了黎慕王城。
独孤残他们穿过闹市,七转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店,没有招牌,开着一半门,从外面望去,里面黑暗阴森,这正是西门峰他们之前来过的地方,江湖百晓生就在此处。
独孤残独自走了进去,没等那瘦小的小二开口,拿出一定五十两金子来放在桌上。
那小二收起金子:“跟我来。”
独孤残跟着小二穿过长廊后院,来到一个温文儒雅房间,里面还是那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白衣男子,江湖百晓生李曼生。
李曼生:“独孤公子来到这黎慕王城,让我赚了不少的银子呀!哈哈哈!”
独孤残:“哦,那岂不是更好,我来问事情就可以不收钱了。”
李曼生:“那我就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
独孤残:“谁是指使南宫侯、西门刚他们的幕后黑手?”
李曼生:“指使西门刚他们幕后的人物,是一个强大到你无法抗衡的人。”
独孤残激动道:“到底是谁?”
李曼生:“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如果告诉了你,武林中将不再有江湖百晓生这个人了。”能令常年不以真面目示人,势力触及整个武林的江湖百晓生都惧怕三分,看来这个人十分不简单。
独孤残:“好吧!我再问点其他的。”
李曼生:“你问。”
独孤残拿出一个信封来交给李曼生:“三日后,在整个江湖散布这信封里的内容,多少钱你开个价。”
李曼生接过信封:“独孤公子你要散布什么消息呢?方便透露吗?”
独孤残:“三日后你打开信封就知道了,这里面的内容对你毫无风险。”
李曼生:“好吧!黄金一千两。”
独孤残:“成交。”
李曼生:“你要现在付款,还是稍后。”
独孤残:“现在。”
李曼生:“可是没有看见你带着一千两黄金来哦!”
独孤残:“你怎知我没带来。”
李曼生:“一千两黄金至少有一大箱子,你空手而来,难道身上藏有价值黄金千两的东西。”
独孤残:“不错。”从怀里把之前黎王手上握着的那幅小字画拿了出来,在桌上摆开。
李曼生一看两眼冒光,不惊啧啧称奇,把小字画拿起来仔细观摩,看了许久问独孤残:“你知道这幅叫什么吗?
独孤残:“韩斡照夜白。”
画约三个巴掌大小,上面写着‘韩斡照夜白’大字,和一些小字、以及数十个曾经收藏过的名人贵族的红印章。
这幅画画的是唐玄宗最喜爱的御马‘照夜白’,画中‘照夜白’被系在一木桩上,鬃毛飞起,鼻孔张大,眼睛转视,昂首嘶鸣;四啼腾骧,似欲挣脱羁绊,画得栩栩如生。
李曼生:“你知道为什么韩斡画这幅照夜白图没有尾巴?”
独孤残:“因为照夜白是通身全白,唯有尾巴是黑色的,所以在黑夜里是一匹看不到尾巴的白马。”
李曼生笑道:“独孤公子果然是懂画之人,这‘照夜白’是唐玄宗最为喜爱的汗血宝马,曾跟随唐玄宗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照夜白’图也是被历朝历代的王公贵族所秘藏,价值千金啊。”
独孤残:“既然价值千金,我所托之事就劳烦你了。”
李曼生:“好说,好说,三日之后我会把信里的内容散布整个江湖的。”
独孤残:“拜托了。”
李曼生:“不必客气。”
黎慕王城的夜还是灯火通明。
独孤残从江湖百晓生那里出来后上了马车,袁鸿驾车来到了一个饭馆打尖吃饭,买了一些干粮。
独孤残:“阿鸿,三天后,你开始扮成我模样,大张旗鼓的往杭州西湖去参加武林大会。”
袁鸿惊讶道:“为什么扮成你的模样,什么武林大会啊!少爷。”
独孤残:“刚才我让江湖百晓生三日后,广发英雄帖散布消息,三月二十四日,十四天后在杭州西湖举行武林大会,重新选举武林盟主。”
袁鸿:“哦,那为什么要扮成你的模样啊!少爷你武功高强,我扮不来。”
独孤残:“西门峰他们走在前面,一定会香河渡口那里拦截我去医巫山找‘不死神医’的去路,那时举行武林大会的消息已经传开,然后我又在去武林大会的途中,这时他们就赶往杭州来追杀我,阻止我当选武林盟主。”
袁鸿:“哦,少爷是想让我假扮你,诱开西门峰那群狗贼。”
独孤残:“是的。”
袁鸿:“好的,我这就去。”
独孤残:“阿鸿,你切记在三月二十四日之前不可露陷。到了杭州城你在天香楼里留个记号,如果我能赶到杭州,就去与你汇合。给你这个锦囊,遇到危险时再打开。”独孤残递给袁鸿的一个红色的锦囊。
袁鸿:“好的,少爷。”
独孤残:“你多加小心。”
袁鸿:“嗯,少爷你一定救活少夫人。”
独孤残:“一定会的。”
袁鸿吃完手上的包子,然后给独孤残准备了一些干粮,给自己也备好一些干粮,在外面买了一匹最强壮的马,连夜往杭州方向策马奔驰而去了。
独孤残则驾着马车继续向南,走一些隐秘的小路,快速的往医巫山策马而去。
独孤残驾着马车走了五日,才到香河渡口。
慕容雪因为喝了那头巨狼的血,巨狼体内有修罗草果实的药力,所以慕容雪到现在还没有毒发身亡就是这个原因,当然还有寒玉水晶棺的作用,寒气冰冻了慕容雪身体让血脉静止,犹如活死人般,不让‘倾销半夜薄’之毒侵蚀她的心肺。
独孤残将马车停在隐蔽的林中,自己乔装易容来到香河渡口,果然发现几个人行为古怪,在人来人往中东张西望,经过的马车都一一上去查看一遍,虽然模样改变了,但独孤残一眼就看出他们就是西门峰几人,他们还真守在香河渡口。
独孤残见有不少武林中人从这里经过,他就往前面方向从小巷中走去,来到了香河渡口北边的一个小镇上,有不少武林中人在这里打尖住店,有的人还在饭馆里吃早饭,有的已经早起往香河渡口那边去赶往武林大会了。
独孤残走到一家偏僻的小酒馆,进去看到两帮人在喝酒吃肉,一个灰袍魁梧,腰间挂着一个牛皮酒袋,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和另一个瘦小、两撇八字胡的人同桌喝酒、交谈,其他桌都是六七个人坐一桌,他们俩就两个人坐一桌,独孤残走了过去,没有他们的邀请就跟他们坐在了一起。
那络腮胡的中年人见独孤残,气息平稳有力,面容坦荡镇定,络腮胡:“在下巨鹿帮班主张忠,请少侠喝杯酒如何?”
独孤残:“很好,小二上大碗。”
张忠从腰带上解下酒袋:“我这酒用了蜈蚣、毒蝎、眼镜王蛇、壁虎,蟾蜍等等毒物浸泡而成,最近加了一味孔雀胆,味道是极好的,就是毒性太烈普通酒杯盛不了这酒,普通的碗啊、杯子啊!一倒酒就化了,浪费我的好酒。”
独孤残:“那要如何盛这酒呢?”
张忠:“这位是飞鱼门门主徐子崀,他送了我两尊珊瑚杯,就是盛这酒的良品。”说完就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袋子来,拿出两个金黄色,晶莹剔透的珊瑚杯子来。一个放在独孤残面前,一个放在自己面前。
张忠打开酒盖,给独孤残倒满酒,自己也倒满:“这酒是我平时练功调配的药酒,常人喝下一小口,便两脚一蹬就归西了,你敢不敢喝啊!”这句话的意思是别惹事,乘早滚蛋。
独孤残:“有何不敢,请!”
张忠:“请!”
酒飘出来的气味浓烈刺鼻,令人头晕目眩,喝进去也是苦涩难当,喝下肚后肚子里翻江倒海,如烈火灼烧般痛苦难道,独孤残当下催动真气,运行周身,喝下酒的痛苦才慢慢消减,口中慢慢回味去甘甜的味道。独孤残赞道:“果然好酒。”
再看张忠也在运用真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一会黑一会红,不一会也恢复常态了。独孤残拿起酒袋给张忠倒满,自己也倒满,又干下一杯,喝完后独孤残稍微运气,然后精神焕发,又喝了一轮。
再倒第四杯的时候,张忠:“少侠,果然内功了得,这酒我平时练功不能超过三杯,今日到此为止吧!”
独孤残:“好!改日再痛饮。”张忠把酒袋封好盖挂回腰间。
徐子崀:“在下懂一些测字辨人的小把戏,不过今天我想让兄台帮我测测字,看看仁兄能出字中看出什么来。”
独孤残:“小弟不才,读过一点《周易》《连山》《归藏》,如有说的不对还望多多包涵,阁下请出题吧!”
徐子崀用手指沾了点酒,在桌上写了一个飛字,字形端正大方,笔画刚劲有力,还不失几分洒脱。
独孤残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字的每一笔,每一画,说道:“飞字说明你向往自由,想从世俗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或是想挣脱出以前的生活;这个字写的端正大方,还带着几分洒脱,以此看出你是光亮磊落性格潇之人,或者是正在追求这样的人生;笔画间刚劲有力,阁下应该是使得一手判官笔的好手,精通擅长点穴的功夫。”
徐子崀:“你听说过我,或是见过我。”
独孤残:“这是我头回见到你。”
徐子崀:“看来你识人看人的本事不小啊!年纪轻轻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独孤残:“在下独孤残。”
独孤残从怀里拿出神狼令来,给张忠、徐子崀他们看了一眼,又放回怀里。
张忠、徐子崀齐声:“少宗主,属下眼拙,没有看出您的相貌与宗主如此相似,还望见谅!”
独孤残:“没关系,你们已经脱离左派,自立门派了,不用对我行此大礼,我此次前来是有两件小事有求于两位。”
他们二人在十几年前已经脱离了左派,在江湖上自立的名门正派,独孤残说徐子崀向往自由,挣脱出以前的生活,想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正说到徐子崀心里去了,他出生不明,而且相貌瘦小,长得贼眉鼠眼,经常遭人种种误会。
而独孤残小时候在家里见过他们,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对他们样子依稀还有点印象,所以才敢随便坐在这张桌子上来。
不过刚才看字辨人的那些全是现炒现卖的,毕竟是武林盟主之子,见过的世面总是大一些,阅历比常人丰富些。
张忠:“独孤公子有什么事你直说,我们帮得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独孤残:“我要从香河渡口渡河去医巫山,可是有几个仇人在渡口严密把守着。”
张忠:“你是要我们帮你杀了那几个人。”
独孤残:“他们个个都是绝世的武林高手,江湖上极少有人是他们对手,何况他们现在是联手的。”
徐子崀:“那独孤公子是要我们做什么呢?”
独孤残:“我想让两位前辈帮我造个谣,经过香河渡口的时候在他们旁边,说我已经去武林大会的路上了,他们听到后,将信将疑,过几天就会离开了。”
徐子崀:“小事一桩,等一下我们也要启程赶往武林大会,经过香河渡口的时候,顺道啰嗦几句便是了。”
张忠:“那几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独孤残将西门峰他们乔装易容后的模样更他们说了一下,然后就回到了香河渡口,在一家靠河边的客栈住下了,选了一个河边有窗户的房间,暗中观察西门峰他们的动向。
下午徐子崀、张忠他们经过后。西门峰、南宫侯他们果然过来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独孤残怕他们使诈,又观察了一夜,没见他们折返回来。
原来西门峰他们一路走去,一路都有独孤残的消息,从杭州武林大会那边传来,这都是袁鸿假扮独孤残一路大张旗鼓制造的消息。
第二天早晨,独孤残回到林中驾着马车出来了,到了香河渡口找了艘大货船,连马带车一起运上了货船,渡过了河,从船上下来后,又驾马车走了几里,来到了医巫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