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
作者:
千年老妖 更新:2016-07-18 11:42 字数:4535
江南省地处经济发达的长江三角洲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天下富庶之地,改革开放以来,在全民淘金的大潮下,江南省更是走在了全国人民的前面,而且经过了几十年的经济积累,江南省的经济总收入早就把全国其他省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世界去百强公司绝大部分都把在中国的总部设在了江南省的省会江南市。
作为主管全市经济的副市长,林浩轩打交道的很大一部分对象就是这些世界五百强的中国区总裁,这样,林浩轩的留学经历和哈佛博士的身份,就为他和这些人交往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在哈佛留学几年,身上浸淫了浓重的英国绅士气息,也让那些五百强公司的中国总裁乐意和他这样的学者型官员打交道。每次谈判结束的时候,林浩轩都会给他们安排一次庆祝酒会,毫无例外,庆祝酒会都放在了贺复生的酒吧里面。主要的原因是贺复生那儿各种各样的酒比较齐全,不用到处张罗,背后的原因,林浩轩其实明白,冲着的还是彭市长。
照例,和宾利公司谈好合作项目的细节之后,林浩轩把酒会放在了贺复生的英吉利海峡酒吧。在去酒吧的路上,林浩轩让秘书高枫给彭市长打了电话,说,“林市长想邀请彭市长出席今天晚上的酒会,地点就在市政府不远的英吉利海峡酒吧。”
彭市长的秘书听完邀请后,说,“我给彭市长请示一下。”
过了两分钟,彭武清把电话达到了林浩轩的私人手机上。“浩轩市长,今晚上的酒会我就不去了,你知道的,我是工农兵大学出身,就没学过几天的英语,和那些外国公司代表在一起,我只有听着的份,喝酒也就不那么舒服。再说了,你嫂子今天晚上生日,还等着我回家给她庆祝呢。哎呀,你说,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还庆祝什么生日啊,但没办法啊。哈哈哈!再说了,老弟,你谈下的合作项目,我不能到场去抢你的功劳啊。”
林浩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虽然知道贺复生肯定会把自己经常在那个酒吧里举行酒会的消息告诉彭武清,但自己总要找机会点明的。不然的话,彭武清要是拿定主意装糊涂,自己就白白的费心费神。点名了之后,这样以来,彭武清虽然在自己升迁的路上不至于能帮到自己,但总不会给自己下套子吧。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个人在你背后时时刻刻想着怎么算计你,那感觉如芒在背,会让你怎么都不舒服,还不如直接给你一刀爽快。
林浩轩说了几句彭市长不来遗憾的寒喧话,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彭武清当然明白林浩轩的潜在意思。
在官场浸淫了几十年,虽然没有锻炼成老狐狸的那种精明,但言语之间立刻猜透别人的意思,这点功力还是有的。不然的话,彭武清在江南市这个全国数一数二的富庶省会级城市,也不能老老实实的做了将近十年的市长。贺复生早就把林浩轩经常在酒吧举行招待酒会的消息告诉了他,当然,也包括那曾经的五十万块钱。
彭武清其实是提防着林浩轩的,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和林浩轩明显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工农兵大学出身的他,之所以能够走到尽头,其实靠的就是一个“油”字,多年的官场生活已经把他变成了一根老油条和万金油,无论和谁搭档做工作,他都能够做到如鱼得水。从最初的县委办科员一直走到今天的江南市的市长,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在春节后的省市两级换届中,他只谋求自己的市长这一职位能够不失,并没有野心去盯着自己上面的那个市委书记的职位,更没有野心去省委里做一个常委。自从自己多年的老搭档,主管全市交通基建的宋子明副市长因为贪污受贿被判处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后,他对官场也慢慢的有了厌倦。
林浩轩到江南市不久,他就看出林浩轩不是一个安于在江南市蛰伏的人,他的野心比自己不知道要大多少。官场的秘诀讲究的是宁栽一片林,不按一颗刺。既然林浩轩主动的向自己示好,自己也犯不着不回敬林浩轩这个笑脸。再说了,今晚上确实是自己老婆的生日,自己不能不重视。
按理说,彭武清和夫人老夫老妻的了,他如此重视自己老婆的生日,有点不合当下官场的常理。网上曾经有段子讽刺当下的官场:工资不高,钱存的不少;牌技不高,钱赢的不少;柴米油盐酱醋茶不买,他山珍海味吃得不少;公款出差旅游,工资照样不少;家里彩旗飘飘,外面红旗不倒。彭武清应该是最有资格做到家里彩旗飘飘,外面红旗不倒的了,可他为什么还是这么重视自己老婆今晚上的生日。
其实,彭武清的老婆,也就是贺复生的妹妹贺清芊,已经是彭武清的第三任老婆了。
彭武清在官场那么多年,自然也不能免俗,在县委办做科员时,糊里糊涂的娶了当时同样是办事员的老婆,没想到结婚不到一年,妻子竟然得了癌症,在床上折腾了一年多才眼睁着万分不舍的离开了尘世。这一年多来,彭武清跑前跑后,在医院里彻夜不眠的陪着妻子,赢得了周边很多人的赞扬,更赢得了在医院做医生的县委书记的女儿何伊莲的芳心。
半年后,彭武清与何伊莲结婚。一年后,随着女儿的出生,彭武清被任命为县组织部副部长。
何伊莲生产后,请了一年的产假在家休息,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感到有点无聊,彭武清忙于应酬,不能时常在家陪着自己,请的农村小保姆和自己又说不到什么,便把自己的表妹贺清芊接到家里,每天陪自己聊天逛街打发时间。
贺清芊的父亲是何伊莲的姑父,是彭武清这个县城所在市的市委书记。贺清芊读书成绩不行,市委书记把她给安排进了市里面师范学校读书,这时候已经三年级了,别的同学都在实习,贺清芊实在不想去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一起,就找了个借口,不去实习,天天在家里闲着。一听表姐让自己去玩,正愁着没地方去呢。她比何伊莲年轻了将近十岁,玩的时候比何伊莲能疯的要死,让何伊莲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十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就有点无所顾忌了。
一天中午,何伊莲在卧室里给女儿喂奶,贺清芊趴在床上随便翻着手里的时装杂志,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何伊莲说着话。突然,贺清芊说,“姐,我给你念个笑话哈。”
还没等何伊莲搭腔,贺清芊便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农村一个小媳妇在给自己的儿子喂奶,而这小孩无论如何哄都不肯吃,由于小媳妇的奶水充足,孩子又不肯吃奶,这时候就涨得没办法,小媳妇的脸憋得通红,着急的没办法。
一家人都在旁边用各种话哄孩子吃奶,这时候,孩子的爷爷在旁边突然说,“孩子,你快好好吃奶啊,你再不吃的话,我就吃了哈。“
说完,真的上去吃了一口。
小媳妇、丈夫、孩子奶奶都愣了,谁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啊。
愣完之后,丈夫不干了,抓住自己的父亲就要打。父亲这时大声喊道,“你都吃我媳妇的奶好几年,我吃你媳妇一口奶怎么了。“
何伊莲听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打了贺清芊一下。没想到贺清芊又接着问,“姐,姐夫是不是也经常吃你的奶。“
何伊莲根本就没有想到贺清芊会问这个问题,顿时脸红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贺清芊又紧接着爬到何伊莲的耳朵边,小声的问,“姐,你和姐夫在床上的时候,是你主动还是姐夫主动,姐夫在床上厉害不厉害。“
何伊莲见贺清芊越说越放肆,便不加思考,随口轻声骂了她一句,“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和你姐夫在一起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过之后才知道不合适,赶紧住口。又害怕贺清芊生气,轻轻第拉了一下贺清芊的胳膊,“姐开玩笑的,你可不许生气的啊。“
贺清芊倒是觉得没什么,嘻嘻嘻的笑了几声,也接着放肆的说到,“试试就试试,晚上姐夫回家的时候,我就和他在一起试试,你也不许生气的啊。“
何伊莲不作声,心里有点不安的感觉。她知道贺清芊这丫头疯张惯了,什么事都敢做,说不定她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真敢拉着彭武清试试。看她平时在自己家里都穿的是什么啊,哪怕是彭武清在家的时候,她也只穿着短短的睡衣在自己的房间里、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没有一点顾忌。好多次,何伊莲都会看见彭武清盯着贺清芊看的眼神明显的有点放光。
再说,彭武清在床上的功夫,何伊莲是领略过的。彭武清是工农兵大学出身,在农村劳动十八年,身体不是一般的好。怀孕期间,彭武清的精力被限制了,何伊莲生过小孩之后,就感觉有点吃不消了,很多个夜晚都已何伊莲讨饶结束。谁知道彭武清会不会和贺清芊一拍即合。
何伊莲越想,心里面的阴影越重,当即拿定主意,赶紧打发贺清芊回家,万万不能留在自己家里了。
自古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一早,何伊莲母亲打电话,说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心脏,让何伊莲陪着去,这样,医生检查就会认真一些。其实,何伊莲也不一定非要亲自陪着去的,县委书记的夫人去检查病情,谁敢不认真的,再说了,何伊莲就是那个医院的医生,打个电话给自己的同时,什么就都解决了。但何伊莲的母亲有点儿怕去医院,一闻到医院里面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感到头晕目眩的。纵使是县委书记的夫人,也不能把医院的检查机械搬进家里,没办法,何伊莲只好陪自己的母亲去检查。
到了医院,楼上楼下的。所有的机器都用了一遍,也没检查出何伊莲母亲的心脏有什么毛病,何伊莲也松了一口气,出了医院,叮嘱司机把母亲送回家,这才想起已经大半天没有给孩子喂奶了。虽然孩子有保姆给喂奶粉,但自己胸前已经鼓胀得忍受不了了。没有这个想法,何伊莲没觉得怎么样,一动了这个想法,她发觉自己的前胸已经开始慢慢的被奶水浸湿了。紧赶慢赶的开着车回到家,刚要摁门铃时,心里突然一动,便放下了手,从包里慢慢的拿出房门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便听见贺清芊咯咯的笑声。何伊莲是已经做母亲的人了,自然听得出那笑声里夹杂着娇媚,更夹杂着**。
听得出贺清芊是从自己和彭武清的卧室里传出来的,何伊莲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口,贺清芊停止了笑声,用万分娇媚的声音说到,“好姐夫,姐姐说你晚上的时候,经常吃她的奶水,是不是特别的有营养啊,所以,你在床上才会这么的厉害。”
何伊莲没有听见彭武清说话,只听见彭武清吭吭哧哧的耕田声。这声音何伊莲自然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她在床上经常嘲笑彭武清,从农村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在自己媳妇身上用力,就像是在庄稼地里耕田一样的卖力气,把自己媳妇当成了自己家的自留地,每一寸土都不舍得放过,都要用力敲的粉碎,然后再浇灌得水透水透的。
何伊莲愣在自己的卧室门外,听着贺清芊的大声媚叫,自己不知道是推门进去还是默默地走开。她甚至感觉自己是个偷听别人的贼,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打开房门逃得远远的。
彭武清一声农村耕地牛的闷叫,惊醒了愣住的何伊莲。她没有作声,默默地打开自己的家门,轻轻的走了出去,在屋外等了将近二十分钟,装作刚回到家一样,摁了一下门铃。几秒钟,贺清芊的脸像花儿见了太阳一样的在她面前灿烂着。她进门放下手里的东西,贺清芊便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
“姐夫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在卧室里休息呢。”接着便大声喊到,“姐夫,姐姐回来了。”
彭武清从卧室里开门出来,眼睛闪闪躲躲的,见何伊莲的脸色没有什么异常,才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关切的问何伊莲母亲的病情。
何伊莲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对贺清芊说,“你也坐下。”见贺清芊坐下后,便对彭武清说,“我们离婚吧,家里的一切都给你,我只带走女儿。”
彭武清楞了一下,赶紧说,“为什么离婚啊。”
何伊莲冷冷的说,“我不喜欢你在床上**的时候,还和一个农民一样,想着自己的三分地,把媳妇的身体当成了田地。她喜欢。何伊莲指了一下贺清芊,说,你以后把你的力气都用在她身上耕地吧。”
贺清芊顿时哭了起来。
很快,何伊莲和彭武清办好了离婚手续,只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到了娘家。后来,又在医院里争取到了一个去北京协和医院进修的名额,把女儿交给自己的母亲,自己一个人到北京学习。
一年后,彭武清调任市宣传部副部长,和贺清芊结婚,天天晚上发狠似的在贺清芊身上侍弄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