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午夜的利子
作者:
柴大官人 更新:2018-09-09 21:15 字数:3140
之一、黑夜的女儿,在黑夜寻找行走的感觉
纤细的手指,抚在时间的弦上
那些质感的音符颤动着
象流水。谁家的女子,把一串
珍珠,撒落无人看守的夜
————◆黑夜的女儿
那些年,她是生活在自己的梦里,不经意地,暗夜的感觉穿透了她的胸膛,这奇异的感觉令她热泪盈眶。“当灯火熄灭,当扫街人起床/难于入睡的灵魂为你播放乐曲”同在黑夜的世界里,诗人啊,你到哪里寻找行走的感觉?
那些年,她的笑容充满了不确定的幸福感觉,这使得和她一同行走在网上的朋友都为之感叹。她是一个诗人,但首先是一个女人,一个用心、用血、用笑、用泪来写诗的女人。那犹如行走在针尖般痛楚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针砭着她的神经。“在冷静与迷惑之间”,“从一个游离的空间快速滑向体温”,那种寻找的感觉,让她的心始终处于“深陷在诸多的不可能之中”,这无助的迷惘,正恰似黑夜中微弱的星光。
那些年,她的眼睛中盈满了泪水,这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盈眶的月光,星火,有的望着来世/有的看着今生”。是身边的爱人有力的臂膀,撑起了她美丽的向往。生命竟是如此的美丽而脆弱?“今日的阳光,不在头顶/它亮在阴暗的角落,窥探你内心的隐秘”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岁月的无情,这个叫做利子的女子,才会更偏爱那黑夜的感觉。
我是“黑夜的女儿”,她说。
那些年,黑夜给了她一双忧郁的眼睛,黑夜给了她某种寻找的感觉,黑夜让她深陷诗中不能自拔,却又让她的笑容徐徐绽放。现在,“月亮在窗外走了一半的路程”,这个女子依然大睁着美丽的眼睛,“拉上窗帘,拧亮室内所有的日光灯 /让惨白的肌肤在空茫中,一寸一寸地隐退——”。而最终打动她的,是那生命中破碎的记忆。
这些深情而狂放的岁月,这些深陷梦境而不能自拔的痛苦,这些等待复活的岁月,应当如何“面对冰山的冷峻,想它融化时的模样”?朋友啊,不必费尽心思去猜想,这美丽的黑夜之女儿,这深情而迷惘的诗人,正在用她叹息般的咏唱告诉你,告诉我,告诉这个沉睡的世界:“生命既然早已约定了我们 /那么长在骨头里的/必定是冲天的巨树迎接夏天的激情”。这是一个女子冷静的触觉。冷静的犹如一把刀子,一次次剖开命运的血肉,搜寻思想的脉络,而没有月光的大树下,“左右的风景淹没了她纯洁的思念”,“那儿的黄昏寂静的只有岩石的叹息”。
她是行走在黑夜的女儿,微笑着走在风中。
“她的梦影在遥远的天边散了
固执的理念被埋在枯瘠的荒野”……
之二、幸福的利子,此刻的眼泪为谁而流浪
独自上路,带上思念的干粮
穿行午夜星河,为了九百九十九次感召
接受天空,接受遥远的目视
月亮始终是我们清白生命中盈缺的暗示
圆了不可能的爱,和不可及的时间
————◆今夜,拿什么给你
她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追逐着太阳前进的方向,在温暖的阳光下,什么样的风景会打动她的心灵?
如果细细翻阅她那一页页精致的诗笺,最能打动你心灵的,也许就是那些近乎于无助的追求。如果你对利子的经历有所了解,便会知道,这充满了寻找的行程,其实是她不断完善自己心灵的诗之旅程,这一点,只要是看过她的那篇感情丰沛的散文《“太阳石”上琢玉人》就会了解。
她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是她的伴侣,忧郁是她的天性,作为一个诗人,一个生活幸福、家庭美满的女子,为什么她的诗中却充满了这种孤独的感觉?在家里,朋友们来来往往;在网上,朋友们谈谈笑笑;在此刻,写下这些散碎文字的我,看着QQ上利子的彩色的名字,读着她充满愁绪的诗歌,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为之忧伤。
“究竟能走多远/才会到达想要的星座”诗人啊,关于这一点思考,你的认真在某种意义上全被误读,更不会有人去认真回答,那些只会站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人聚拢在那里窃窃私语:看哪,这就是被称作诗人的人,他们一无所有,却依然在星空下微笑;他们歌颂月亮,却得不到一丝回报;他们拼命写下的那些梦呓般的字句,远远不抵一块面包来的实惠。听到这些嘲弄的语言,你发笑了,是的,你发笑了。你说:“你的理想,几千年没有人织成的一场美梦!”你是理解也是了解自己的追求的利子。
今夜,拿什么给你?我不能够回答的,不代表你的快乐。“当整个冬天就这样远离/我们蜷缩的肢体逐渐舒展”正是这破茧成蝶般的舒畅感觉,给了你一个诗人的感觉,这感觉让你反复回味幸福来临之前的黑暗的感觉,那些充满了不安与无助的体验,让你觉得手中的幸福如此珍贵。“在秋天,一个人孤守直到黄昏降临”当你伸手去迎接幸福的来临,那一刻,你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她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身边,逐渐聚拢了越来越多的朋友,“一群鸽子/翻飞在城市的半空”那远远传来的鸽哨,连同朋友们的笑声,彻底吹散了你心中的感伤。在田野,在城市,这些以诗歌为友的人肆无忌惮地咏唱着一切的美好的事物,直到喉咙发干,声音嘶哑,笑容依旧长存。告诉我,幸福的利子,此刻的眼泪为谁而流浪……
你知道吗?朋友,正如利子忧郁的歌声所告诉你的:“一首歌拼命吟唱,它悲伤的调子 /你听不到,但是它确实响彻耳边 /直到从一场梦中惊醒,对着黑暗发呆 ”朋友啊,诗人的追求往往是没有结局的,他们独自行走的背影,构成了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
之三、流浪的诗心,总是在眺望回家的远方
多年以后 我长大
选择了离乡的路
可我只要一次次梦中醒来
就会听见妈妈在老屋的门前
大声的叫我——利子 利子
————◆懂你
黑夜里,翻开一本书,却是无法按下纷飞的思绪,安静的夜晚,只要想起远方的亲人,泪水便慢慢流下。利子知道,利子清楚地知道,在母亲的膝下,利子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一年,一个坚强的东北女子为了自己的幸福,不远千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为自己组建了一个幸福的新家。此后,她生命中注定要被那遥远的故土所牵挂,这撕扯不断的感觉将伴随她一生一世,为她的诗歌注入了哀愁。“一颗钉子寂寞地呆在那里 /镜框和镜框里的人走失 ”这生命中随风而去的一页,将永远在她的心中漂流。
那些黑夜,“花照样开放,只是凋零的过程 /孕育无法想象的悲凉 ”这咏唱黑夜的女儿家,苍凉的灯光下,她的心中该是多么的寂寞?故乡的山水构造了她的灵魂,故乡的天空营造了她的思绪,身边爱人的微笑带来的幸福的感觉在瞬间抚平了她心底的创伤,却无法拂去身上来自故乡的缕缕泥土的清香。是谁在黄昏来临之前倚门守望?是谁在黑夜降临的时候大声呼喊我的乳名?“利子,利子……”母亲啊,你可知道,你遥远的呼唤,是利子一生一世挥抹不去的幸福。
黑夜的大地,有谁在星空下独步?“起风了 树影婆娑 /村庄开始做梦 /道路悄悄摸进夜的深处”我的身边,爱人的微笑,孩子的歌声,给了利子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但是,利子依然在午夜时醒起,那些似远似近的句子开始在她身边萦绕,她知道她只是一个爱做梦的诗人,大家记住了她的名字,那两个简单的汉字,却不知道,这两个简单的汉字中蕴藏了母亲多少的爱。
黑夜的微笑中,利子收拾起所有的梦,那些在她掌心慢慢起飞的诗,宛若扑翼的小小精灵,在天空中画出一道七彩的虹。朋友啊,你熟悉她的那些温暖而感伤的诗句吗?你深入那些充满了愁绪的歌子吗?一场午夜诗雨的背后,是利子用自己心血做成的诗歌,构成的家园。在那里,那个忧伤的女子“恪守前世清唱的老歌 /总在梦里重复相思的颤栗” 那相思,那梦想,是一生一世难以抹去的绕梁清风。
黑夜的风里,眼前舞动的萤火闪烁着童年的梦;遥远的故土的芬芳,始终在我面闪现着母亲慈祥的面容。那些年,那难以忘怀的童年时光,“煤油灯的岁月里/我们习惯了在你身边/安静地熟睡”这一切,谁能够轻易忘怀?在她的诗歌中,我们注意到了她幸福的面容。
“四季之外,有没有第五季 /将冰雪和火焰调和起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作为局外人的我,读着这些温馨的汉字,我的心中也有着淡淡的伤感……
“秋天来临的时候 我的窗口/飘过一些温暖的文字”那是利子的思绪在天空飞扬,那是利子的诗心在低声吟唱。
母亲啊,远方的母亲,你听到了吗?她那颗流浪的诗心,总是在眺望回家的远方……